当年，那股意气风发的王者形象，却怎么也没料到会变成衰老后的英雄迟暮。

“师傅他老人家本该是可以成为英雄的，但是却在胜利凯旋回归之日遭受到了那帮余孽的伏击。”

“要知道，当日的那场大战令得我部损失惨重，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部队再次变得雪上加霜，这一次伏击下来直接演变成了逃亡。”

“部队的战士身心疲惫，好多都抵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而倒下了。”

“等到恢复过来元气后，却发现整个帝国都已经被那帮余孽给侵吞了，那群该死的家奴，成为了窃国大盗，反叛了原本的主人。”老爷子越说越激动，双手更是微微的有些颤抖。

要知道，就算是大敌当前，他也没有做出过这样的举动，可见此时心中是多么的悲愤了。

“原本，各方的残余势力互相的集结在了一起，想要做出近一步的反扑，但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各方出现了不同的意见。也因此，使得那场声势浩大的反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遏制住了。”

“意见的不统一，令得收复失地变得越加的艰难，原本强大的力量也一分为二，最终瓦解成了两股势力，而结局则令人心酸。”

“师傅还是太心软了，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愿意做出残杀那帮余孽的举动，可最后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无尽追杀。”

“或许是理念的不同吧，师傅他老人家想要的是两者共存，而另一方则是收复失地，诛灭那帮余孽。”

老爷子的心情很是惆怅，那些往日的回忆并不是一些美好的记忆，相反，那很痛苦。而这些，或许也只有无偃者们才能够体会的了吧。

对于林羽而言，并没有那样的一段记忆，不过他能够想象的到那股画面的样子，尤其是那位老者的模样，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那位老人的一生，经历了无数的悲欢离合，原本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却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成为了人人唾弃的罪血，这又是何其的悲壮。

但是，有一点令人不明白的是，即使是演变成了如此的困境，却依旧保持着一颗慈悲之心。

当初，在那面水镜当中，那位老人双目无神，没有一丝的神采，仿佛就像是生命即将要枯竭一般，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但事实却表明，老人并没有死去，他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不让生气流失，避免枯竭。

能够有如此大毅力的活着，不就是为了能亲眼见证历史的进程吗，那时候，他的思想中唯一想着的或许就只有活着两个字而已。

活着，才能看到一切，才能看到未来，看到无偃者们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当中去。

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愿望，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直到他生气尽失，亦是同样的结果。

看不到未来，这才是老人此生最大的遗憾吧，这一点，林羽心中深深的如此认为着。

这片天很早以前就已经变了，变得是非不分，变得忠奸不明。

一开始，林羽也只不过是得过且过，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至少在那期间他活的很快乐，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