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因为白天睡多了，这会儿张无邪挺精神的。

在齐铁嘴出去后，张无邪跟张启山打了声招呼，也出去了。

东看看，西看看的张无邪觉得挺无聊的，正打算回房间找他哥聊天去，就被叫住了。

“爷这是在做什么？”张无邪扭头，发现是小新。

“是小新啊。”张无邪笑眯了眼，“我刚刚在大堂的时候，不是看到你上楼了吗？怎么在这里啊？”

“闲着无聊，出来转转，没想到看到了爷。爷这是……”小新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问。

张无邪无聊地说：“我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睡不着，就想出来转转。对了，小新。”

“什么事，爷？”小新正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张无邪打断了。

“我问过了，那个豆汁和焦圈都是早餐，我们明天早上去吃吧。”张无邪期待地看着小新说。

小新的眼皮子一跳，语气里带了点不可置信，“爷您真的打算去？”

“对啊。你之前不是说北平人都爱吃吗？那我一定要去尝尝啊。”张无邪理所当然地说。

小新有些艰难地说：“爷，北平人爱吃，你们西北人不一定爱吃的。”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到北平来，一定要尝尝当地人爱吃的美食。你就说明天早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吧。”张无邪固执地说。

小新干笑两声，连忙说：“既然爷要去，那小的自然是奉陪的。”

“那好，明早我在门口等你啊。你记得起早点。”拉到人陪自己去吃早餐，张无邪美滋滋的，觉得这趟出来闲逛真是对了。

“好。爷，那我先回去了？”小新指了指离开的方向说。

“去吧去吧。”张无邪摆摆手说，“我再逛两圈。”

小新冲张无邪抱了抱拳，然后脚步有些急切地离开了。

“小新走这么急做什么？要去厕所吗？”张无邪奇怪地问。

小新刚拐过一个拐角，确定张无邪看不到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没想到啊……”小新呼出一口气，意味不明地说。

张无邪回到房间的时候，齐铁嘴正好也回来了。

“佛爷，这是茶座的演出单子。为了给拍卖会的客人找点儿乐子。这新月饭店安排了北平最有名的唱戏班子，连唱三天。”这演出单子刚要递给张启山，齐铁嘴在看到张无邪回来后，直接一个转弯，递到了张无邪的面前。

张启山伸出去的手默默地收回，眼看着张无邪坐在了他坐的沙发的扶手上坐下，干脆直接将人搂入怀中，让张无邪坐在他腿上，两人一起看。

齐铁嘴有点儿不忍直视，默默地扭头。唉～～小少爷还是晚点开窍吧。否则就这样，怕是给佛爷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张启山看了眼演出单子上的戏，问道：“这些曲子你熟悉吗？”

张无邪噗嗤一声笑道：“哥，八爷平时也就凑凑热闹，连个票友都算不上。要说起唱戏，那还得是二爷。那出《穆柯寨》，那枪花，下腰，翻身，简直绝了呀。”

“对对对。”齐铁嘴连忙点头，“对了，佛爷。我都调查清楚了。这最后一天的重头戏，按照北平大户人家的玩法，可以由底下的观众来点戏。这新月饭店的玩法呢，可就更大了。点戏归点戏，还得按规矩来。价高者得。也算是给这拍卖会热热场子吧。”

说到这里，齐铁嘴奇怪地问：“佛爷，你叫我调查这个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