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未来缥缈，与你何干？”

心魔直接开始人身攻击，大概要表达的意思是：因为科技推进的速度太慢了，未来的便利如今的你又向享受不到，这算是什么大道？

要表达的核心思想是不公，科技的不公。

先人前仆后继，后人坐享其成，是在质疑他所努力的意义。

“时间万古，何人不朽，仙有转世轮回之说，怎知轮回后你风采依旧？”

楚歌也不让着，心魔说楚歌这种科研人吃力不讨好，他骂心魔不是资质愚钝的修仙者。

“仙道不孤，自有群雄逐鹿，我及我，何顾他人如何？”

心魔转变思路，开始强调仙路的核心，即：自身强大，也就是所谓的成仙。

楚歌紧追不舍，质问道：“你口中大道无涯，亲朋皆死唯独你一人独活，此间苦楚又当如何？”

不过楚歌这个问题可是正中心魔的下怀了，毕竟它可是心魔：“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你有无穷伟力，自然不惧世间万般变化。”顿了顿，它继续道：“更何况我苦修幽幽岁月，别人却只依靠我的扶持便能做到我之所盼，那我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听着心魔的反驳，楚歌不由微微一笑。

心魔上头了，此时正好被他绕进自己的话术之中。

大道万千殊途同归，科技和修仙本质上都是对战力进行强化，真要是追根究底也分不出谁对谁错，这个时候就要看他们各自的话术了。

诡辩、偷换概念、胡搅蛮缠，都只是话术，但却能实打实的让他在言语交锋上略胜一筹。

“但你却只能长生，而不能永生，万事到头一场空，你之所谓又有什么意义？”

心魔的话语一噎，但很快就转过弯来：“万事到头一场空？我既来过，那此间必有我之传说！”

楚歌正欲再次开口，心魔却在这时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楚歌的节奏之中，抢先一步反问道：

“我仙道长生，到头来是万事皆空，那你这科技不更是自讨苦吃？”

楚歌顿了顿，笑道：“可是，科技的存在并非只为一人服务。”

“仙道传承只为一人，而科技传承，是一个种族，一个文明的科技传承。”

“生命恒古，星火长存。科技的意义在于探索，就像天赋限制上限，大道无尽，和那和你的仙路有什么关系？”

楚歌解释着，顺便还不忘在心魔的心口上狠狠插上一刀。

“你走着走着也就到头了，但我们科技可是真正的发展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