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是自己。

纪鹤雨被沈煜的碎片挤下去，在体内无可奈何的时候听见了沈煜的心中所想。

一个灵魂分裂，主碎片在邵衍昱身上，他只是一个分出来的部分，还能被主碎片随时控制，甚至他在沈煜碎片消失后处于混沌的时候，也是主碎片插手给了他能量让他苏醒。

想到这里纪鹤雨垂下眸子，虽然但是，谁赢谁输还要另论。

他比起邵衍昱完全不差。

“把贵妃拉出去摘了位分打入冷宫，李金宝仗十罚俸一月，安排甄家女搬入凤鸾殿。”

言毕，他挥了挥宽大的衣袖，脚步匆匆便要回殿中。

凤鸾殿？

那可是历代皇后住的地方。

只是现如今后位空置，凤鸾殿已经许久没有人烟了。

李金宝顾不得震惊，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太监一个个低眉顺目，手上却格外强势的把吵闹不停以头抢地的贵妃拉了出去。

皇帝明摆着等不及要去找甄家女了。

殿门开合。

纪鹤雨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被沈煜对甄茵的感情侵占，认为那就是属于他的人，心中涌起说不清的对主碎片的嫉妒怨恨。

另一方面又因为主碎片身上传来的共感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他大步走到内室，甄茵背对着他被放在软榻上，一只大手稳稳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扣在甄茵的脑后，强硬地不许甄茵乱动。

邵衍昱并不在意屋内多了一个人，反而在侧首之时，还多余分出一份闲心，轻飘飘的看向纪鹤雨，眸中闪动着某种情绪。

看到了吧？

甄茵可是在他怀里，乖乖承受着他的索吻。

纪鹤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像是讽刺又像是苦笑。

这种挑衅若是放在遇见甄家女之前，他甚至会觉得幼稚，觉得可笑，但现在事情真正落到他的面前，他才猛然惊觉，心痛原来这么让人难以呼吸。

他沙哑着嗓子，站的远远的，目光却一直盯着甄茵的背影。

“茵茵。”

纪鹤雨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眼底发红，抄起一旁的长剑便朝着邵衍昱刺去。

他承认在这一刻他是个令人不齿的小人，可他毫无办法。

他想不出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