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流年身上的服饰质量上乘，走动时表面有浮光微影，他步子迈得宽，更是行云流水一般，默不作声的跟在少年身后。

过长的漆黑土道，因为墙壁上的油灯有了光亮，宋程玉知道是身后人弄的，也没管，既然没他什么事，他就得回去了。

免得家里人和乔木担心。

“ 你不好奇，我怎么还活着吗 ”

这土道确实长，有时还会出现岔路，可偏偏少年每次的选择都正确，沉流年有些惊讶，这人年纪那般轻，实力出众，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都不为过。

“ 问了你会说？不怕我知道你长生的秘密吗。” 宋程玉头也不回，也没停下来。

“ 我这长生路子，倒没人能复刻。”

沉流年听着少年的直言不讳，缓慢开口解释。

两人对话的功夫，前面又是一条岔道，还是三条分路。

“ 怎么，你和那魇合体了？” 宋程玉反问，看似随意的随便选了最左边的一条路，直接走了进去。

“ 你选错路了，这是死路。” 沉流年没回他上个问题。

“ 我知道，” 宋程玉继续走，少年声音清冷，背脊挺直，知道身后人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他，

“ 又或者我这么说，你已经被魇同化了？”

这个问题抛出来，场面更是陷入诡异般的安静，对方久久不回，宋程玉懒得停，这过道太窄，不好打架。

“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土道上的光亮瞬间覆灭，又陷入漆黑一片。

宋程玉停住转身看向沉流年，黑暗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为了活下来，人总得牺牲什么，你牺牲了什么？”

“ 你很聪明。”

“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主角的世界里是天道宠儿，男主女主，他不就正是第三。

即使是如此的冷笑话，沉流年还是笑了出来，可那笑没几分真心实意，沉着脸看着少年，“ 你不怕我？”

“ 杀你几个来回没问题，怕你做什么？” 宋程玉的话更是恣意嚣张到了极点，可那面冠绝色的脸上，端是无情，清凌凌的眉眼，见他如同平常物。

沉流年没再说话，情绪也没什么起伏，就是看着这一身灵气旁身的少年。

宋程玉见他不再多话，也不愿多给什么时间，这里不出意外，连朝会来，他本就不想多待，至于死在这里的人。

目前也不用他出手，故意引他来，以为他会做什么，这里存在这么些年，天道真的不知道吗。

怕是清楚的很。

多数人都在过着普通平庸的一生，对于危险总是避之不及，自是不会主动去触碰这些是非之地。

都是为气运之子做的局，引他来搅和什么呢，也不怕底给祂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