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有用力气。

程玉垂眸看了看，转身离开。

“ 喂！你这生气了？” 见他没有回头，钟翼挠了挠头发，表情烦躁的跟了上去。

“ 不是，我给你道歉好吧？！”

青年走得步伐还是没有停下，钟翼大几步走到对方旁边，拽住他的手，将人拉停在原地，程玉抬头。

看到程玉红了的眼眸，虽没有泪，却也红了眼尾，看着像冬日的红梅一样，落在了雪地里，钟翼心头怔怔，“ 对不起，你这...你别哭，我给你道歉。”

“ 对不起。”

“ 松手。” 青年的声音虽冷，却也清亮，钟翼这会儿听话的松了手，结果看到他手腕上也是自己捏出来的红印子。

心里更是不知怎么形容。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皮肤这么嫩，明明，他用的力气不大来着。

他忍不住抬手想去摸对方的手腕，程玉背手躲开，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长的，他明明接近180，为什么看他们还得抬头呢。

定是吃了猪饲料。

“ 我没事，体质是这样，我回房给你拿药擦，你膝盖破皮流血了。”

听到程玉的解释，钟翼低头看自己破洞牛仔裤膝盖的位置，确实被擦伤了一些，摆摆手，

“ 害，这都小伤，不影响。”

“ 得消毒。” 程玉见他真是一副没什么的表情，但这个是他弄出来的，不想再多说什么，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腕。

钟翼不挣扎，被人牵着，跟在对方身后。

他的视角看到青年的后颈，左边靠前的位置，有颗红痣，钟翼心想，怎么能有人这么白，不是那种病态的，是非常健康的，雪腻一样，在阳光下散发着肤光。

细碎的光泽感。

程玉和钟翼回到别墅的时候，大厅已经没有了另外两人的踪影，佣人也退下了，带着人径直上了三楼。

任瑶在一楼看着两人的身影在旋转楼梯消失，平静的目光下，诡谲云涌，转身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毯上却是非常响的，哒哒哒。

直到声音消失在长廊。

程玉动作不怎么快，他没有处理过，现世里，他深知自己的脆皮体质，危险的地方，事物，他都尽可能的不去靠近，接触。

所以基本不会有受伤的风险。

钟翼嘶牙咧嘴的，但他没出声，就是表情丰富了些，程玉下意识的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