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将放到身后的那只手又拿出来，低头看了下手中的画稿，“可是你并没有劝我。”

“如果劝说有用的话，那么您一开始就不会进行这个计划了，韦恩少爷，”阿尔弗雷德苦笑。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最大教训，就是人类永远不会从历史中学到教训……任何劝说都远远没有亲自感悟出来的更加令人铭记于心，区别在于是否还有其他的机会。”

“其实你完全不必担心被认出来，因为认出来你是谁的人也不会揭穿你，”林宇开口安慰布鲁斯。

“不揭穿你的话，需要面对的只是一个蝙蝠侠，而如果揭穿你的话，需要面对的就是韦恩集团了，但凡有点智商的人应该都知道会怎么选。”

布鲁斯闻言面部微微抽搐，心想这安慰还不如说是嘲讽……这意思不就是说他完全是舍本逐末做傻事吗？！

“……我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阅读过那些书籍之后，”布鲁斯沉默会，说，“虽然还没有阅读完毕，但那些理论让我终于明白了许多东西。”

林宇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发毛的感觉。

哥谭皇帝蝙蝠侠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一个偏执狂罢了，打他个出其不意，不要和他约架就好。

可是现在，面前的这位……路子好像要走宽了啊！

如果蝙蝠侠从哥谭皇帝变成了红色之蝠……

那会对他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会对哥谭造成什么影响？

绝对是天翻地覆的，因为两者眼界不同，所见世界也不同！哥谭皇帝将力量归于自身，按照小丑的话来说，哥谭就是蝙蝠侠的游乐园。

而红色之蝠……最基础的一点，起码得要有发动群众的力量吧？

按照老爷的钞能力，想要做到这一点，简直不要太简单！

那样的话……

林宇越想越……

平静。

因为林宇忽然意识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IRS行动专员而已，职责就是查税。

蝙蝠侠如何，哥谭如何，与他何干？

只要交税就好了嘛！

只要交税，就万事安好。

林宇迅速恢复平常心。

“我的行动仍然要继续，但绝不仅限于我一个人的行动……我需要唤醒他们的意识，点燃反抗的火星。”布鲁斯将手中画稿放在一边，“而你，能给我很大的帮助，林宇专员。”

“你想要什么帮助？”林宇心平气和，现在无论布鲁斯说什么他都不会太过惊讶了，“先声明，我只是一个税务行动专员，而我也只能做我的分内，合法之事。”

毕竟，按照布鲁斯现在的发展路线，以后估计就是同志相称了。

志同道合者，当然可以帮助。

反正，林宇的职权范围……不能说大，只能说广。

主要是，林宇也很好奇，照这样下去，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当然，这当然是合法的，”布鲁斯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看了那些书之后，我有了一个计划，虽然有些粗糙，还需要精炼，但是……”

那被布鲁斯放在桌上的画稿中，一抹鲜艳如血般的红，格外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