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然看着曹毅，他那副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李昊然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觉得刚才说得有点吓人。

「呃，这个嘛……咱们正在想办法，争取让你少受点罪……」李昊然尽量放缓语气，想要安慰他。

李昊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解释道：「不过，除了我，其他人吃了这玩意儿都爆体而亡了。」

李昊然又顿了一下，语气稍微强硬了一点，「我可是修炼者，吃几颗药丸应该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他边说边将目光转向曹毅，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李昊然注意到他呼吸变得急促，生命力像漏气的气球一样飞速流失，已经无力回答了。

他只能拼命眨着眼睛，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李昊然心下一沉，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这副样子，分明是回光返照，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他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于直接，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虽然他快死了，但李昊然还是希望他能明白，他并非故意要让他痛苦。

李昊然决定还是得给他解释一下，免得他带着怨恨离开。

深吸一口气，准备坦白一切，让他安心地闭上眼睛。

「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见死不救。」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真诚。

李昊然看着曹毅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对着一个快死的人问‘你想活命吗’有点多此一举。」

他沉默了几秒，仿佛在思考着措辞，然后继续说道：「提前告知你，完全是出于我做人的底线，算是人道主义关怀吧。」

他从怀中掏出那颗血珀，轻轻地握在手里，指尖感受到它的冰冷和光滑。

李昊然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给他一次机会。

李昊然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下巴，将血珀抵在他的舌尖。

低语道：「走你……」

尔后， 李昊然看到血珀在他的舌尖微微一颤，坚硬的外壳瞬间变得晶莹剔透，仿佛肥皂泡一样炸裂，化作一阵血雾钻入他的食道。

他忍不住嗅了嗅，竟然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脑海中闪过一道奇怪的念头。

这味道，有点像……

李昊然赶紧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虽然每天都要吃一两颗，但他内心还是很抗拒这种从异族脑袋里挖出来的东西。

每次吃这玩意儿都像上刑，恨不得用两根手指直接把它塞进胃里，自然也尝不出什么味道。

「要不……下次我也仔细品一品？」我喃喃自语，这个重口味的想法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李昊然连忙摇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