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大灰没了力气，他把棒球棍杵在地上，用于支撑孱弱的身体。

嘴里大口喘气，呼吸就像拉风箱，大灰眼睛一直睁着，目光在傲慢脸上从未挪开。

“你这个状态，如何和我打？”

“还有你说的那个人类，如果他真的机关算尽，他怎么会死？”

没有先动手，这是傲慢与生俱来的傲气。

质问大灰的发言，是他对如此倔强的大灰的不解。

“蝼蚁尚且贪生，不试试怎么知道？”

“至于我的老大，那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大，要是他的死是他安排好的，那我大可放心。”

“要是老大死在计划之外，我同样也会拼了命地去救他，就像他当初三番五次地保护我一样。”

就算已经连呼吸都很困难，大灰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每字每句都清清楚楚，完全不像是要死的样子，更像是一种回光返照的趋势。

“但是现在，我挡在了你的面前。”

“所以我必须要打败你。”

“那你可以试试，我绝不先动手。”

不再和大灰啰嗦，傲慢一句话就把话题终结。

知道傲慢不会先动手了，大灰右脚向前一步站定。

双手握住棒球棍，对着不躲闪的傲慢当头一棒。

这一棒，在空中划出了残影，气势很足的同时，却欠缺了一些力道。

傲慢一伸手，轻而易举地拦截棒球棍，大灰试图往后用力抢回武器，傲慢一个松手，大灰直接一阵踉跄，好险没摔倒。

“你的勇气令我佩服，看来那个人类对你真的很重要。”

看着调整状态的大灰，傲慢故意拍了拍手，显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以怜悯的目光再次看向大灰，傲慢再度开口说话。

“以你这个样子，活下去都成问题。”

“这样如何，你去死，你的那个老大我帮你去救。”

“你需要知道的情况是，全盛时期的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帮你救人，要比你去救成功率高上许多。”

不知为何，傲慢反复引诱大灰自杀，如果正常情况下，大灰一定是能发现问题的。

但是很不巧的是，大灰此时状态极差，对张辰的担忧，也让他主动忽略了一些细节。

“你此话当真？只要我去死，你就去救我老大？”

“君无戏言，当然不掺一点假。”

看着板着个脸发誓的傲慢，他的眼睛里面的期待还是没能逃过大灰的眼睛。

身体如傲慢所说，确实已经不行了，没了胃，吃不了食物，生物怎能活下去？

或许老大的小辅助系统有办法，但是自己现在状态极差，根本做不到唤醒沉睡的系统，事情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如何如何？你考虑的怎么样，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你害怕了？难道你刚才说的话，其实都是假的？”

“我知道了，在你的心中，自己的命当然更重要，更何况你要找回老大，可能性也是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