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调查前我想问问，你们学校的校长在哪里，为什么不干活，我想当面聊聊。”

张辰东扯西扯一顿乱说，就是想看看寅虎姐还能不能记得自己。

让怪谈意志认为自己没有脱离控制，认为自己是在和每个人告别。

其实吧，这的确算是短暂的告别，就是不知道张辰这是不是单方面的。

“哦…哦你是说校长啊！”

听张辰叽里呱啦好半天，找到关键词“校长的寅虎恍然大悟。

“他是我弟弟啊，他很忙的，组织应该也知道情况。”

“学校的事务，目前就由我这个当姐姐的代劳，他绝对并不是懒啊，你们可别误会啊……”

寅虎慌忙解释，生怕组织认为张辰不负责任，然后给予张辰惩罚。

看着一脸焦急的寅虎姐，又看见了她的桌子下面，还没来的及打扫的面包碎屑。

张辰张了张嘴，现在的他似有千言万语，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只问了寅虎一个问题。

“那你还记得校长，也就是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听到张辰的问题后，寅虎下意识就要说话。

奈何嘴巴张了张，却始终无法说出那两个字。

寅虎慌了，她在脑海中疯狂搜索那个名字，发现根本就没有。

试图弄清楚自己和那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发现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并且有消失不见的迹象。

“弟弟……我真的有弟弟吗？”

慌乱变成迷茫，进而滋生无尽的恐惧 ，看着无比憔悴的寅虎姐，张辰好想去抱抱，但是最终还是不得不忍住。

无声度地吸了口气，然后憋在胸口，张辰左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引来寅虎姐的目光后，张辰勉强笑了笑。

“毛老师没关系的，我好像记起组织说校长是很值得信任的人，你不用急着证明。”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打消寅虎姐的疑惑与迷茫，张辰转头就走，不等寅虎上去拦阻，张辰迈出办公室，寅虎和办公室乃至众禾高中都消失不见。

一口气在虚无中走了好久，等气喘吁吁的张辰没有再回头。

脑海中关于寅虎姐和学校的印象慢慢模糊，张辰拍了拍头，试图让自己遗忘的苏妲己减缓。

忘却黑暗森林，又忘却了众禾高中，在现实中，那两道代表领域的能量，完全融入张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