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家的人说姜棠是灾星，挡了他们家的气运，把姜棠他们母子三人赶出来！”

“姜棠搬出来这才多久就过上了好日子，他们老莫家还和以前一样，谁是祸害你们都眼瞎了啊！”

“你们一天天有这功夫在这里嚼舌根，就是不知道想着法子的赚钱！”

“亏了姜棠盖房子的时候，想着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找了你们各家的汉子干活，一天十二个铜板，还管一顿饭，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没落到别人的头上！”

“你们一天天的在瞎逼逼，等以后再有这种好事，你看姜棠在想着你们才怪了！”

老王氏是个嘴快，声音又有点尖细的。

叭叭一顿说，说的大家哑口无声。

脸颊发烫。

大家都想起来给姜棠盖房子的好日子。

男人就算在镇上做苦力，一天顶天了十五个铜板，还不管饭。

再看看姜棠如今过的日子，莫家人的日子，大家就散了。

何桂芬哎哎的叫唤：“不再聊一会了，你们怎么就走了？“

何桂芬那叫一个气啊。

这老王氏太不是个东西了。

好不容易大家又开始说姜棠的坏话了，老王氏多管什么闲事。

“婶子，姜棠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向着他说话！”何桂芬哼了声。

“关你屁事！”

老王氏脑子里闪过姜棠的口头禅，脱口而出。

“你算老几叫我婶子，你是眼瞎了还是想和老娘攀辈分，就你这样的倭瓜，老娘还看不上！”

“何桂芬！”

老王氏连名带姓的叫她：“你和姜棠都是寡妇，你瞧瞧人家姜棠，再瞧瞧你！”

“你除了在后背瞎哔哔姜棠，你还会干什么？”

“就你这样的还想嫁给莫老四，别说莫老四不答应，就是莫家的老祖宗都不答应！”

“既然是寡妇就做好寡妇该做的事情！”

何桂芬气的胸口不停的浮动。

她每一次想要还嘴，都被老王氏给堵住。

根本没有机会张嘴。

老王氏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骂过一个人。

只觉得浑身舒坦。

她动了动身子骨：“姜棠叫我一声奶奶那就是我孙女，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给姜棠穿小鞋，我就跑到你娘家去闹！”

“我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嫁人！”

何桂芬面皮薄，哪里被人这么说过。

豆大的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你，你倚老卖老！”

“我也没拦着你啊，你要是有我这岁数你也卖老！”

“就没见过你这么护短的！”

“我孙子我不护，难道我护着你，你脸怎么那么大！”

嗷的一嗓子。

何桂芬哭着跑了。

周宝丰震惊的扶着下巴。

老王氏走到他跟前，使劲的挺了挺腰：“孙子，学着点！”

姜棠刚从玉米地里上来，就看到老王氏哼着曲子回来。

“奶，今天遇到什么喜事了？”姜棠挽着老王氏的胳膊。

老王氏拍着她肉乎乎的肉，逗她：“就不告诉你！”

“奶奶今天心情好，咱们去你家包饺子吃！”

“宝丰买了白面和猪肉，三斤猪肉呢，你想吃白菜馅的还是酸菜馅的！”

“土豆馅！”

“成，你先带翠翠去你家，奶奶回家去拿土豆，咱一家人美美的的吃一顿！”

姜棠一进院子，就看到孙翠翠红着眼对周宝丰掉眼泪。

那委屈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