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是不是今后只要你继续突破，我们哪怕不修炼，也能成仙啊？”

……

听着几人七嘴八舌的话，炎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开口打断道：“虽借我之运，你们在修途上可以相对顺畅一些。”

“但借运就是借运，此运非你等自身之运，虽能得一时之助，长远来说，却不足为凭。”

说到这里，炎看了一眼难掩失望之色的山，继续道：“就像山，你虽借我之运，侥幸入道，但最终成就还是要看你自己。”

听到炎的话，山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呐呐的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其他几人，也听出了炎的不满，纷纷闭嘴不言。场面也因此一时安静了下来。

沉默半响儿，炎才看着山再次开口说道：“山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修炼资质本就普通，现在又失元阳，还把大多数的精力放在部落俗事上，你对道途就真的没有想法了吗？”

“我……我没有放弃修炼，但部落的事情我也不能不管啊。”山显然不认同炎的说法，有些底气不足的小声反驳道。

听到山的话，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开口道：“世间之事想要两全其美何其难也。”

“红尘凡俗和超脱长生也许有兼顾的可能。但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再看看姆妈和我们的样子。”

“你觉得你现在有时间和资格去兼顾吗？”说着，炎一挥手，一面水镜出现在山的面前。

“你看看你脸上的皱纹，鬓间的白发，你的样子看起来比姆妈都苍老。你难道真想几十年后，在我们面前化为一推枯骨吗？”

说到最后，炎已经满脸冰冷，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严厉，满满的失望和怒其不争。

炎的话音落下，连看戏的几人都不由脸色一变，显然这话给他们了很大的触动。

毕竟，众人皆入道途，按照炎刚才的借运之说，长生是大有可能的，这种情况下，大家自然不希望看到山在自己的面前化为枯骨。

此时，山看着面前水镜中，鬓间花白，眉带皱纹，四五十岁，略显老态的面容，对比姆妈等人的样子，只觉镜中自己的样子格外刺眼。

这是山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样子，也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炎刚才话中的含义。

“原来，我已经这么老了啊！”山心里有些惶恐的向着。

又抬头看了看炎那年轻充满活力的面孔，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对长生的忽然变得向往前所未有强烈。

“大哥！我想长生！”山猛地伸手拍碎面前的水镜，仿若挥去那渐老的影子和对死亡的恐惧，双目血红的抬头对炎吼道。

看到山的样子，炎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在长生之途中，亲自送走一个个亲朋，所以只能竭力助他们长生。

“你想好了？能放下部落中的红尘俗事？能忍受山间的清风孤寂？”

“我能！我不想几十年后化为一堆枯骨！我想长生！”山肯定的点了点头，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的看着炎。

“好！”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点了点头道：“你有如此决心，我自会助你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