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亚尔曼说的话。

池渊沉默了许久。

半晌，他最后一次开口，“那你……想杀我吗。”

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本是疑问的语句从他口中说出，就仿佛陈述句。

似乎在问出这句话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只是，还是不死心的，想再验证一次。

而亚尔曼的答案，也给了他逐渐冰凉的心脏，最后一击。

“想啊……”亚尔曼本还想挣扎一下，但想想挣扎也挣扎不出水花，索性挑明了说。

而且，事到如今，它也看出来了，池渊知道这些是已经不会再冒险救它了。

既然如此，看在他是真心爱自己的份上，它就大发善心让他当个明白鬼吧。

想着，它彻底放松了，“就跟这个小帅哥说的差不多，我本来的任务就是杀与我有关联的卡玛，但她的那个小鬼头实在是烦人，没法子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拿你当备胎咯。

本来BOSS是不乐意我们杀龙国人的，毕竟龙国人得罪起来，要处理很麻烦。

但没办法，我必须要凑够人头，所以对你只能说抱歉咯。”

这话说完，池渊眼里最后一抹光也灭了。

他垂着脑袋，站在一旁，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亚尔曼也懒得理他是啥表情，它眼眸一转，对上温鑫鑫的视线，自暴自弃道，“想知道的你们都问完了吧，要杀要剐开始吧。”

“哪能开始啊，这不还没问你BOSS是谁呢嘛~”温鑫鑫蹲在他面前，笑眯眯的看向他。

亚尔曼脸色一僵，咬着牙，“我……我不会说的！”

“哦？你觉得你能扛得住我的符纸吗？”温鑫鑫对着亚尔曼的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

盖在它额头的符纸轻轻飘起一角，又重新盖住它的眉眼，像是在提醒它，自己的存在。

亚尔曼龇牙咧嘴了好一会，然后在真话符的压迫下，僵硬着开口，“不……能……”

“那不就好咯~”温鑫鑫挑了挑眉，凉飕飕的看着它，“那说说吧，你嘴里的那个BOSS，是谁。”

这一次，亚尔曼挣扎了许久。

就连一旁心碎的池渊都发现，亚尔曼对于这个问题，比起自己先前问过的那些，反应都要来的激烈。

瞬间，心更痛了。

但任它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抵挡得了温鑫鑫绘制的真话符，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一个名字，“卡尔·埃尔西。”

闻言，卡玛辅导员和一旁站着的池渊，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