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

殷长烨悠然一笑，“怎么了？老了？”

妲妲点头，实话实说，“我觉得好像老的有点快了。”

殷长烨说，“没有法子，现在朝堂乱了，若是我再不花多些精力，兴许这朝堂就没了。”

？？？

妲妲没听懂。

“那个谁做不好皇帝？”

殷长烨摇头，“若是做得好，当初先皇，怎么会弃他不用？”

“那你又为何扶他？”

“我扶他不过是因为他承诺我的东西罢了。”殷长烨叹了口气，“烂泥扶不上墙，我是高估了他，也高估我自己了。”

“哦。”妲妲其实听不太懂，她也不想关心这些国家大事。

“那他承诺太子妃的，做到了吗？”

殷长烨笑，“你还是小家子气。就关心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做到了。”

妲妲扁嘴，她要那么大气干嘛。

“你不也关心你的儿子么？”

殷长烨怔了一下，好长时间后才说，“也是。我都看不开，怎么会期待你一个小女娃子看得开呢。”

妲妲耸肩，“我可不是看开看不开，我是不在意。我也知道一些大道理的。什么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也听过不少的。”

殷长烨大笑，“不错不错，还知道这些。”

妲妲看他精神聊着聊着竟越来越精神，话题也越来越远，只好拉回话题，“你找我来到底干嘛呀？”

“就是聊聊。”

殷长烨说话的时候，将头看着天上的悠悠白云。

“除了你，我大概不敢再与其他人随意说这些了。”

妲妲也跟着他看向天上，“你是跟我聊，还是想跟你儿子聊？若是想跟你儿子聊，你就对着天上的白云，星星，对着风，对着雨，都可以。”

毕竟，你那儿子可是成了真神。

殷长烨低下头，“自言自语，我也做的并不少。只是，他能听到么？”

妲妲很认真的点头，“他可以。”

虽然她不能跟殷长烨说她与殷夙之间的事情，但是，她能给一个老人一句肯定的话。

殷长烨弯起嘴角，“那便好。”

“我的时日无多了。”

妲妲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