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顾斯年低语，语气中已不全是责备，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接受。

“那是因为生活本就需要一些意外和惊喜，不是吗？”黎念遥笑着反问，那笑容里藏着挑战，也藏着一丝温柔。

正当他们沉浸在这微妙的氛围中，音乐即将接近尾声。

黎念遥轻轻停下舞步，退后一步，优雅地行了一个屈膝礼，目光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就在这时，赵明雪踏着轻盈的步伐靠近，她的举止依然保持着那份独有的高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黎大小姐，您的舞姿真是让人赏心悦目，看来今晚您是舞池中的皇后无疑了。”

黎念遥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的语气刻意带上了一丝冷淡，故意朝着赵明雪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赵小姐，真是巧遇，不过我好像记得，我们还没到可以称兄道弟的程度吧？怎么，这么快就想跟我分享舞伴了？”

话语间，她刻意加重了“分享”二字，暗指的意图不言而喻。

赵明雪并未因黎念遥的针锋相对而有丝毫动容，她轻抚了一下耳畔的发丝，笑容依旧温婉。

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坚定：“黎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出于礼貌前来问候。至于合作之事，相信顾总自有定夺，不会轻易受外人影响。”

黎念遥闻言，嘴角的弧度更加玩味：“哦？那还真是让我放心不少。不过，商场如战场，赵小姐聪明睿智，应该明白合作并非简单的你情我愿，它涉及利益、风险，甚至……人心。”

说着，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顾斯年，试图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顾斯年保持着应有的风度，虽然身处旋涡中心，却依旧从容不迫。

顾斯年的眼神在黎念遥与赵明雪之间游走，深邃的目光似乎能洞察人心，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合作之事，自当审慎考虑，感谢赵小姐的提醒。”

赵明雪微微欠身，以示尊重：“那么，我们就静候顾总的佳音。希望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三人间……微妙的平衡。”

她的笑容温婉却藏着锋芒，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音乐渐息，舞会的热闹却未减分毫，人群中的交头接耳更多了几分对三位主角的好奇与揣测。

顾斯年侧身，准备离场，临行前对黎念遥留下一句：“不论今晚发生什么，我们都需找个时间，把事情说清楚。”

黎念遥微微颔首，笑容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当然，我随时恭候，毕竟……有些话，我们也确实该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