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匆匆回了简素言一句：

“我也找她呢，等我看完杨默的直播问清楚了给你回电话。”

就挂断了电话。

赶紧打开了平台直播，视频里杨默穿着‘皇天’的队服，背后站了一排皇天的队员，当然也少不了张晗那‘孙子’。

“......我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件事，竞技是为数不多你纯砸钱p用没有的领域。‘创世’、‘未名’还有‘迷途’，都听好了，我和安琪都是草根出身不假，但也不是随便你们欺负的。

我们都曾经把自己的一切压在游戏上的那种人，我们的技术，不是你们砸个几百万，搞几个训练营，弄点毛头小子就能比得过的。

原本这次我回来，想着报个恩，拿个冠军就得了。但你们现在惹急我了。我无依无靠了大半辈子，最在乎的就是我两个徒弟，一个让你们给雪藏了，一个让你们给弄退役了。

你们的良心呢咱们国家电竞三十年就tm这么两个女选手！你们眼里容不得女人进圈是吧？

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儿，怎么tm就这么小气，啊？是有多怂啊，赛场上打不赢生活里下手是吧？我话撂这，随便你们招什么外援，我就在这等你们，四强赛见吧！”

徐浩然刷了一句‘我们未名怎么安琪了，你这说的什么话？’

很快就被张晗安排的水军和杨默的粉丝们刷的满屏幕的‘默哥牛b！’“爷青回！我们默哥回来了！”‘杨默就是杨默，npl也只有一个不败神话’给刷的连影子都找不见。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徐浩然第一时间给楚峰打了电话。

“楚哥.....抱歉，我都不知道，刚才和我爸闹——”

“我听陆宁宁说了。没事儿，你又不是头一回和徐总吵架了。倒是杨默这事....他知道令云生这边的全盘计划，他要是真反水了，就出大事了。”

同一时间，‘皇天’俱乐部。

杨默从直播间里一出来，饶东海就三步并做两步地跟上吹捧道：

“默哥您这也太帅了！和当年一样一样的。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您还这么飒啊。要是我到了您这岁数，有您一半的底气，我死这儿都行。”

饶东海一开头，‘皇天’其他的人自然也都歌功颂德，杨默却不像平日里一样脸上挂着笑，反而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觉得，npl过分了。素言和安琪她俩做错了什么？不就是女孩想打电竞吗？怎么，女孩不能打电竞吗？她俩打得不好吗？

她俩打得比这个圈80%的选手都好。凭什么？就因为是我徒弟？如果是我惹的，我自己出去平就是了。我命放这不要，也要让她俩再回到这电竞圈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晗闻言搓着手连连点头，使了个眼色示意饶东海和焦向南把其他的队员都带回了训练室。

“我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

众人一走，回到队长室，杨默也难得卸下了自己一贯的伪装，坐在沙发上开了罐啤酒，叹气道。

不知为何，尽管心里知道张晗有各种算计，他总是对这个年轻人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相似的出身，或许是因为张晗也是为了一个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杨默总是不由自主地对他有额外的信任。

“您这是哪的话，我要有您这技术，说话更重。原本就是他们不对。也赖我，光顾着和徐浩然较劲，忘了保护安琪小妹了。

哎，其实忆寒跟着退役，我也没想到。不过，忆寒的性格，就算安琪小妹不打电竞了，他肯定也豁出命去保护她，这点您就放心吧。”

杨默啤酒一口闷了，盯着天花板的led灯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接口道：

“到我这岁数你就明白了，什么名誉啊，什么赚钱，都扯淡。一个男人这岁数了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才最tm丢人。”

“......”

张晗鲜少见杨默这么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