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一盘。”

想是佛祖的话题太过于敏感，马老师摇摇头，招呼杨老弟下上一盘解解闷。

“跳马。老弟，有什么有趣的事？”

“当头炮。小子回家后，时间全用在应付一波波聚会呀聚餐啥的，难得安静的外出遛弯。不过倒也瞧见一两件有趣的事……”

两人摆开战场，旁边的老头们立刻闭嘴，专心致志的观敌了阵。听两人聊起有趣的事，又都有兴致的放弃棋盘，脑袋转向老杨。

“什么有趣的事？快说……”

“于大哥，见过拍篮球的拍排球的，您见过拍橄榄球的吗？”

“橄榄球？像拍篮球这么拍吗？”

于老头模仿两下拍篮球的动作，问道：

“一两下还凑合，多拍几下怕要乱飞喽！”

“高手在民间，这话没错。小弟和两个老同学遛弯时，瞧见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姐，砰砰砰的拍打一只橄榄球，顿觉有趣，站在一旁为她数数。您猜她拍了几下？足足有十一下，这还是我们仨看到的，前边肯定还有几下吧。拱卒……”

老杨的黑卒爬上河岸，马老师听讲故事，已经忘记正在下棋。

“两头尖的橄榄球拍起来不容易，很容易跑偏，掌控它……太难！”

老金头老李头想象拍出的角度，方向莫测，反应就算迅速灵敏的年轻人也不行，哎……一齐摇头。一个字，难！

“那个老太太是怎样做到的？”

“小弟也奇怪，她是怎样做到的。大姐认出小弟，招呼小弟拍两下，正好，小弟仨人正有此意，于是毫不客气的拍起来。结果是惨的很，小弟拍球第二下就砸自己脚面上了，大成拍了两下，球，差点飞下河去，再拍又让球把鼻梁上的墨镜砸碎。老邱也是这样，三拍两拍差点把自己的老腰拧成麻花。”

哈哈哈……

“杨……杨老弟，你真是个活宝，三句话就让人笑喷了。哈哈哈……”

棋，下不成了。几个老头的思维都被带到如何拍橄榄球上去了。

“那位老太太有什么窍门？”

“大姐示范一下，小弟才瞧出点门道。原来她是拍球的高度极低，逐步由低到高……”

“也是。”

“这就对了。”

老头们摩拳擦掌大有找只橄榄球试上一试的样子。

“小弟学着拍几下，不是那么简单，三五下准跑偏，离地面低也不行。主要原因是，你的手每一下都要拍在球的中间位置，落地角度必须是平面90度左右。小弟是做不到，因为……小弟的腰受不了。那天拍了几下球，小弟的腰酸了好几天，差点把石门韩氏膏药的疗效拍没了。”

老杨的分析和实践，打消了老头们亲身体验的念头，却激起老李头的斗志。咱老头子不行，小孙子小孙女一定可以做到滴。嗯，等台风过后买上一只橄榄球，让大孙子试试……

啪，老杨手中的折扇打向自己的小腿，赶走一只蚊子。

“小弟怕热怕蚊子，来到这里每日都在与蚊子的战斗中度过的。您们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