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点了点头，赞同道“也是，”

这是得罪他应有的下场，不过瑞文还是很好奇，

“所以到底海尔波在现世之中还有多少魂器？我没办法一次清除，但你应该知道哪些是他沉眠中的魂器吧？这世界上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你。”

瑞文可以清除海尔波唤醒的魂器，但是没有唤醒的魂器是没有办法追踪的，

对于一个三千多岁的老鬼来说，留下一两件魂器故意不启动，等待百年以后复苏，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瑞文可没耐心玩这么久的游戏。

但盖亚肯定知道那些未复苏的魂器的位置，

这个星球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过她，“是，但我不能说。”

慈爱的声音道。

“不能说？”瑞文很是好奇，他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海尔波只是一个普通的传奇黑巫师的话，也不至于轮到瑞文来清除灵薄狱中的他了。

“没错，不能说，这关系到我和他之间对抗的真正原因，我不能直接对他出手，只能给予不多的帮助。”

“不多”的帮助，

是指悄悄创造了摄魂怪这种能够窃取海尔波魔力的东西？

建立了阿兹卡班岛，这个能够进入灵薄狱，不被海尔波发现的门户？

创造了咬人甘蓝守护神，这个解除了灵薄狱危机的造物？

这等于是帮瑞文把一堆零件组装成手枪，贴心上膛，甚至还帮忙开了一个锁头挂，只等瑞文扣下扳机处决掉海尔波就行，

你管这叫“不多的帮助”？就差连枪都帮忙造了，

不对，讲不好这枪还真是她造的。

甚至瑞文都在怀疑，女巫伊西多拉创造出的情绪魔法——也就是摄魂怪的前置魔法，以及瑞文的穿越以及穿越以后的经历，会不会都是盖亚在暗中引导的结果。

对于一个星球意志混杂了万物之灵的个体而言，做到这些或许并不难，

不过瑞文也没有追究的打算，说到底，把他从无趣的平凡中解救，又给了他超越凡俗的天赋，让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由玩耍，

这样的盖亚怎么也算不上仇人，

其实对于自己的穿越瑞文早有猜测，不过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必要重提，

瑞文并没有太多时间去为倒霉的、被算计得死死的海尔波哀悼。

此刻，他更为关注的是盖亚刚刚提到的一个词，

“对抗？”（antago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