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我给你机会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家愣是被你折腾成这样，清歌那么好的姑娘你都辜负！苏婉若把你害得这么惨，她又是什么好东西？！”许国甬低吼道，太过用力导致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似的！

许长安“噗通”给许国甬跪下，“爸，这些事跟婉若没关系，是黎清歌报复我！”

许美丽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看着大哥被打肿的脸，抿紧唇不说话。

“黎清歌？她去部队闹了？是不是她给你造成的影响！”赵红英语气急切问道。

许长安默认。

赵红英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骂道：“黎清歌！这个死丫头！她可真是够歹毒的！！”

“清歌这样做也只不过是报复你辜负她！”许国甬音调拔高，说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闭上眼睛缓了会儿情绪，“是你活该！是你的报应！”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说话！”赵红英不爱看许国甬这么骂儿子，就算是错，那肯定也是苏婉若的错，黎清歌的错！

“长安，你跟婉若俩人是不是散了？”今天在报社，苏婉若对他们的态度，跟在家里时对他们的态度截然不同。赵红英骂苏婉若是一回事，苏婉若跟儿子散了又是另一回事。

苏婉若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城里人，有正儿八经的好工作，这样的儿媳妇“拿出去”还是很有面子的！

“嗯。”许长安很不愿意承认他们分开，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今天去报社找婉若，就是试图能够挽回这段感情，希望婉若再给他些时间，他现在差的就真的只是时间！

“完了！”体面儿媳妇没了！

“完了！”儿子被部队强制退伍，前途没了！

“完了！”没学历、没本事怎么在市里混？灰溜溜的回老家，脸都没了！

赵红英一下子浑身像是没有了力气般瘫软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绝望。

“妈，你们先回去，我会在这里慢慢混出名堂来的！”

许长安跪着，背脊挺得笔直，“只有留在市里，才有出头之日！”

赵红英看着信誓旦旦做保证的儿子，都不好意思说他们这次来市里，其实是为了给许国甬看病。

常年吃县医院开的药、各种土方子都没用，钱也花了、这人的罪也受了，是想在大医院做检查最起码搞清楚病因。

许国甬恨自己的身体无用，拖累家人，语气冷硬，“回家！”

“爸！我要是真的跟你们回去，我就废了！”许长安是不想回去！现在村里那些人都知道他在部队前途好，同龄人哪个不是敬着、捧着他？现在一无所有的回去，已经能够预料到他会被怎么笑话！

“好！你想留在这里，那你就留下。”

听完许国甬说的，许长安堪堪松了口气，想着他爸这次倒是挺好说话。

只是这口气还没能来得及松到底，许国甬还有下一句。

“我权当从来都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许长安：“……”

——

临市。

电影《江楼传》拍摄剧组。

肖导说得没错，这里有山有水风景很美，但就是蚊子太毒了。

只要叮上包，周围的皮肤会迅速红肿，叮在别的地方还好，叮在演员脸上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就得推迟拍摄。

连续几天的熬大夜，黎清歌都有些熬不住。

又恰好赶上任纪额头被蚊子叮包，男女主角的戏份暂停拍摄，接下来专拍男配女配的。

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剧情戏份，黎清歌跟任纪就不用来剧组，时间自由安排。

可以待在招待所休息，或者去附近县里转转，

听招待所的老板说，这几天恰好他们县里有庙会，很热闹。

黎清歌没兴趣，她想睡觉，把缺的觉全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