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剑慢了。”

李红英长剑一挑，悬在了对方咽喉前。

那女子也不恼怒，仍是一脸笑意。

“反正每次比剑都输给师姐，快了慢了又有什么区别？”

“你天赋比我好，超越我是迟早的事。”李红英收剑，淡淡说道，“但自从你下了趟山之后，回来就不对劲了。”

“哪有……”师妹表情有些忸怩。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和师姐说说？”

“我下山看到了马匪剪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随后就认识了上官公子，我们……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不是一见钟情吗？”李红英挑眉，“难怪你心不在焉，出招犹豫，剑意不纯。”

“师姐～”

那师妹俏脸微红，随后，她一脸正色，郑重地对李红英说道：

“我已经向师父请辞，不日就下山。往后余生，弃剑封刀，这双手，只为他一人洗手做羹汤。”

“不行！我不同意！”李红英厉声道，“你天赋这么好，要放弃武艺，我不同意！”

“可师父已经允了。”

师妹眼帘低垂道，“师姐，纵使我们武功练得再高，在世人眼中不过平民草莽。上官家三代为官，上官公子今年也中了进士，他愿意娶我做正妻，是我的福分……”

“你是不是疯了？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李红英难以置信师妹会说出这种话，她开口问道，“官家公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这你也愿意？”

“那是为了氏族脸面，他真心待我，我自然愿意，为他死我都愿意！”

“我呸！”

看着曾经亲密无间的师妹这样油盐不进，她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但她还是压抑住了情绪，尝试着开口，做最后的努力。

“陆师弟喜欢你，他喜欢了你很多年。”

“师姐，你说笑了。”师妹莞尔，“陆师兄他先喜欢的你，被拒绝后才喜欢的我，这也能叫喜欢？漂亮的就没他不喜欢的。”

“那你就该知道，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上官公子不一样，他真心喜欢我！”

李红英扶额，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或者，她已经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让她觉得陌生，她完全不能理解，是什么样的感情，让她变得这么盲目，这么不可理喻，这么奋不顾身……

完全不能理解！

……

“又做梦了啊。”

李红英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