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阳光明媚。

混元宗主峰的一处演武场边缘，陈曦坐在一棵老树下。

阳光透过老树的枝叶，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点。

一阵清风徐徐吹过，树木枝叶晃动间，地面上的斑驳光点也跟着晃动。

演武场上有手持长剑的混元宗弟子在比武，周围有众多弟子围观，时而能听到剑器碰撞的声音，还有女弟子们的娇喝声。

陈曦坐在这儿看了一会，也算是看明白了。

有一个名叫黄浩仁混元峰弟子，其道侣被丹元峰的一个弟子给拐跑了，他心里实在气不过，便向拐跑他弟子的这个丹元峰这个弟子发起挑战。

此时这二人打得正欢，身为当事人的那个女弟子，还在一旁叫骂黄浩仁没本事，是她不想再跟着他的，凭什么要向青缘师兄发起挑战。

陈曦对这场因为三角恋而引起的打斗看得津津有味，有种看全息电影的感觉。

他无法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产生影响，别人也全都看不到他。

身为局外人，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可不就相当于一场无法改变的电影。

就在陈曦看得津津有味时，远处有一个老疯子，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走来。

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哭嚎，那声音疯魔中带着歇斯底里。

“被吃了，全都被吃了......怪物......怪物，全都被吃了，呜呜呜啊啊......不要成仙，不要成仙.......”

老疯子老泪纵横，疯魔而又悲戚，那情绪很容易就能感染到旁人，让人觉得整片天地好似都变得压抑悲伤起来。

演武场上原本还在围观打斗的弟子们，一个个也全都将注意力放到老疯子身上。

“呀！疯子师叔祖又从后山的禁地中跑出来了！”

“被吃了？疯子师叔祖这次好像又念叨出新词了。”

“可惜了，我听说疯子师叔祖在一百年前可是咱们混元宗的第一天骄，真是天妒英才。”

“谁说不是呢，登临天门时走火入魔，如今落得这副下场。”

“我听传闻说，疯子师叔祖在一百年前，半个身子都已经踏入仙门了，可惜才进去一半就走火入魔，最终前功尽弃陷入疯癫。”

“............”

在众多弟子们的议论声中，没过多久，混元宗的掌门赵自成，还有他的大徒弟管清寒，以及戒律司的几个执事走了过来。

这些人过来后就将老疯子控制住，带着他往混元峰的主殿走去。

被控制住的老疯子，嘴里还在哭嚎着全都被吃了，不要成仙什么的。

他身上的法力下意识震荡，可惜控制住他的人实力高深，不是他身上的那点法力所能挣脱。

讲真，陈曦对这老疯子嘴里的疯言疯语挺感兴趣，隐隐觉得登天门成仙可能真的有异常。

最近一段时间，他有仔细思忖老疯子口中所说过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