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你们居然和魔族勾结。”受伤的一重武尊境骷髅怒声咆哮。

他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戚然突然偷袭他，此刻却是完全明白了，痛心不已。

魔族是仙武界公敌，他们曾携手屠魔，戚然却又不知何时和魔族勾结在了一起。

在他看来，戚然这么做就是在给他们这些屠魔功勋蒙羞，在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一旦此事被世人知晓，他们当初死于灵帝之手将再无冤屈，有的只是死有余辜。

此时借助魔突破二重武尊境的戚然冷漠道：“张雨恒，你现在知道得已经晚了。”

张雨恒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魔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戚然反问道：“灵帝斩我人身，将我囚禁于此，我不入魔道又当如何？”

“正义自在人心，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世人终会为我们昭雪的。”张雨恒道。

“你没机会等了，而我等不了了，我要靠自己讨回公道。”戚然仇恨道。

作为曾经的战友，听完戚然的话，张雨恒明白戚然再没了迷途知返的可能。

自知不是入魔戚然对手的他怒喝道：“你就算要讨回公道，那也是找灵帝，你杀秦馗做什么，你可知他的身份？”

“知道！”戚然眼窝中跳动着幽光，阴冷的俯瞰着下方森林中的秦馗。

张雨恒道：“既然知道，那你杀他做什么，要知道那位当年可待我们不薄。”

“哈哈哈，待我们不薄，真是可笑。”

闻言，戚然放声大笑，声音中尽是悲凉和自嘲。

张雨恒喝叱道：“你笑什么？”

戚然讥讽道：“张雨恒，我笑你蠢，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会存在？”

张雨恒眼中的幽光闪了闪，有了一些猜测。

戚然见状说道：“他就是灵帝和那一位交易的产物，杀我们的不止是灵帝，还有那一位。”

戚然此话一出，没有勾结魔族的九重武皇境巅峰幽冥生物的内心也有一些动摇了。

是啊，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是那一位和灵帝有了交易，秦馗不可能存在。

而且，以那一位的性格，如果没有交易，他不可能看着灵帝发动屠界之举。

张雨恒心中也出现了动摇，但仅是一瞬间，他的内心就再一次变得坚定起来。

他盯着戚然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戚然眼神微闪，没有回答。

张雨恒怒道：“戚然，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这些人无一人生还，又还有谁会为我们鸣冤？”

戚然冷笑道：“张雨恒，你别告诉我，你还指望秦馗能为你当年的冤死鸣冤。”

“为什么不能？”

张雨恒冷道：“我们以另一种形态存在，不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到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