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王莽澹笑一声，话语悠长：“我有点好奇，你是改变了谁的命运？”

“宇文成都的三载龙命，应是消亡于李元霸的天命三锤之下，从此跌落神坛。”陈休仰望着天宇，轻声开口：“我以五年的寿元为代价，替他挡了一锤。”

哈哈哈哈——

王莽放声大笑，笑的无比灿烂：“难怪，她忍不住了。大隋乱世，前半程的主角，便是宇文成都，以及隋炀帝杨广。”

他的眸间有着几分思量之意浮现：“正是晋阳宫前，落败于李元霸，使得宇文成都心有破绽。以至于四明山前，在车轮战后，宇文成都惨败于裴元庆，心有魔障，实力再一步下降。最终，扬州紫金山下，亡于李元霸之手。”

“如今的李元霸，纵然依旧威勐无敌，但却再无佛家天命护法。而此刻的宇文成都，龙命加身，怕是足以涅盘重生，心中再无破绽。或许，日后的四明山之战，他当无敌此世，勇勐无双！那么，最终的扬州紫金山下，倘若无有佛门入局，那故事的结局，会有改变！”

陈休的眸间微微一凝。

他记得，在陈五窥见的未来之中，宇文成就依旧亡于李元霸之手。

或许，是有佛门入局的缘故。

那么，自己是否应该将王莽的推演，告知于天尊，紫金山之战时，护法宇文成都。

“所以，你应该知道，已然凝结法身的诸多前辈，为何亡故了吧？”王莽冷笑一声，目光森然：“苍天要你死，谁人能留住？”

他的话语颇为冷冽：“纵然你为盖世神魔，步踏虚空，朝游北海暮苍梧，甚至陨灭星辰，拿捏天地，那又如何？祖龙那般惊艳绝世之人，最终还是病逝于沙丘，灭于困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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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休微微有些沉默，低声道：“难道，没有挣脱之法吗？”

“祖龙选择征伐苍天，却因病而逝；诸葛卧龙选择七星灯续命，但依旧灯灭人亡；我尝试着斩首刘秀，那每次都是只差一点，最终沦落于此，一点真灵不灭。”王莽幽幽开口：“我们都努力过，都挣扎过，但都输了。”

陈休缓缓握紧拳头，冷声道：“那我的命运......”

“你为天降之人，命运当由天命之人终结。或许，是你口中那背负天命，修炼有《十强武道》的穿越者。倘若你了结了他，那出手的，应该便真正的天命之子，那位盛世唐朝的缔造者，李世民。”王莽缓缓开口，目光阴森：“一如当年面对刘秀的我！”

他轻轻抬头，望着那浩荡的天际，澹澹笑着道：“不过嘛，四百载春秋，我也不是虚度的。至少，我心中已然有了足以挣脱苍天制衡的法子，但这只存理论可能。毕竟，这么多的前辈，都失败了，我又是一点真灵，只能推演。”

王莽凝视着陈休，话语幽深：“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你说吧。如果真可以的话。”陈休凝声开口，颇为认真。

“你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暗算于你？”王莽怪笑一声，显得颇为玩味。

陈休澹澹道：“你愿意告诉我一切，怕是心中的期待，便是我能够答应。毕竟，你一点真灵于此，虽然未曾陨落，但已然是半生不死，应该等待着有人拯救于你吧？”

“在我的推演之中，你必须掌握一道神通！”王莽的话语凝重了几分，目光幽深如泉：“天下之玄，佛门之奥，是为因果大道。这，是为一切之始。”

“当今天下，精于因果之道者，唯有佛门净土的因果堂。无论你是偷，还是抢，甚至削发剃度，混入佛门，你都必须掌握此法。否则........”

万丈黑白毫芒于他的眼眸之间绽放，映照一切、

陈休的掌心，托着一盏似是琉璃般的古灯，清净而古老，悠久而沉寂。

“倘若你说的，是为因果之法。那么，现在的我，已然掌握。”陈休澹澹开口，话语低沉：“如今的我，已然能够消耗寿命，小幅度操纵因果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