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暂时用不上，孙蔷眼珠子转了一下，她趁着陆宁往楼下看的时刻，突然扑上去狠狠咬了一口陆宁的手臂。

陆宁吃痛地缩回手，然后她意识到什么，瞬间顾不上手上的痛，焦急地想要再次控制住孙蔷拿刀的手。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陆宁的眼前溅起了一滩血，像是红色油漆一样，不要钱地往她眼前泼洒。

她怔怔地低下头，看着卸了力气，还在抱着她腿想要护着她的骆冰。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在血中，和血融在一起，丝毫没有将其稀释半分。

孙蔷痛快地瘫坐在骆冰对面，看着浑身浴血的骆冰，她放肆地笑出了声。

陆宁慢慢蹲下身子，揽住骆冰，她不懂为什么对方要护在她身前，明明在她锢住孙蔷的手时，抓紧往楼下跑，她是可以活命的啊！

陆宁双眼模糊地擦着骆冰脸上的血。

但是，血太多了，她怎么也擦不干净。

气息微弱的骆冰颤着手扶上了陆宁的胳膊，她轻微地蹭了蹭陆宁被咬出血的胳膊。

用气声说道：“谢………谢你，对，对不起。”

陆宁愣愣地看着她，手中极快地接住了要掉下去的骆冰的手。

终于，她哭出了声。

苏倩带着校长和老师们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浑身沾满血的陆宁痛哭着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骆冰，而对面同样沾着血，浑身狼狈的孙蔷则是吃吃地笑着。

苏倩知道自己来晚了。

原来，就算是有了她们，也还是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那么，她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就是为了多几个见证这一切的观众吗？

苏倩心中恨恨地咒骂系统。

系统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