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你回不回？那孩子又再叫你了。”小蝴蝶不置可否，转开话题道。

“这些尸体是做什么用的？柱子说这些人是神仙选中的仆人。”子须也不再纠结，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嘿嘿，神仙选仆人，好主意。以后我就这么说。这些不是普通的尸体，是容器。”

子须想起纳兰老板和甄鹭他们说过容器的理论，不由得心下一动。“这些容器，装什么？”

“魂魄呗。”小蝴蝶随口回答，便慢悠悠地往上飞。

子须不由自主地跟着它往水面浮去，继续问道:“装谁的魂魄？”

“周一之前来这里，用的也不是原本的身体。那她的身体，是哪来的呢？”小蝴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它浮出水面，朝着一直喊着“神仙”的柱子看去，马上就沉回水里，砸在了子须的怀里。

“怎么了？”子须扶着它，关切地问道。

它似乎回过神来，又稳稳地飞上水面，对子须说道:“那个小孩，哪来的？”

“哦，你说柱子啊。是这个村子里的孩子，好奇，跟着我来探险。”

“你离开时，把这孩子带身边。”小蝴蝶说道，不，命令道。

“为什么？他双亲健在，大爷还是村长，不会跟我走的。”

“当初你是怎么带走周小海的？”小蝴蝶恨恨地说着话，看子须的眼光仿佛看不争气的儿子似的。

“事有不同。当初小一家生活艰难，小一主动提出要跟我们走。再说了，一年后我还得把他送回去。”

“一年后的事先不用管，先管当前的。如果柱子也自己提出要跟你走呢？”小蝴蝶神叨叨地说着。

“他？为什么要让我带着他？这个也不能说吗？”

“不能说。总之对你有好处。听我的就对了。”小蝴蝶霸道总裁上身。

“嗯，好。我想办法。”子须深信小蝴蝶，比信纳兰老板还要多一些。

小蝴蝶满意了，缓缓扇动翅膀，迎着子须回到岸边。

柱子见到子须出水，居然腿不动，漂浮着就回来了，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神，神仙，你，你回，回来了。挑了那么久，好仆人了吗？”他结结巴巴，终于找回了舌头，把话说利索了。

“暂时不需要。咱们回去吧。”

他漂于水面，衣裳未湿，还真有点神仙的飘逸之姿。

子须踏上岸，自怀里拿出蜡烛，重新点燃。结果，火光刚出现，石壁上的光线也出现了。随着柱子“啊”的一声尖叫，蜡烛被吹灭了。

吹灭蜡烛的是小蝴蝶。它围着柱子转了一圈，柱子立刻镇静下来，随即慢慢合上眼睑。

“抱住他。”小蝴蝶命令道，子须立刻上前，搂住了柱子，竖抱在肩头。

“他怎么了？”子须不明白，柱子两次反应异常，好像都是他点起蜡烛的时候。

“不是他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小蝴蝶从石壁前掠过，那些光线又消失了。四周暗淡，也安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