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轻点轻点。”周一拍拍他的手，没有挣扎。

“你真是周一？”子须还是不敢认。

“如假包换。”

子须摸摸她的马尾辫，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又揪揪她的牛仔裤。裤子贴身，他直接就揪到了周一的大腿，痛得她“哇”地叫了一嗓子。

子须发觉自己犯错了，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收回了手。他也不离开，就趴在周一旁边的高脚茶几上，认真地问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不好奇她的出现方式，只好奇她换了一张脸。

周一用手指刮刮自己的脸颊。“我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体已经死了，这是我在我们那个世界的样子。”没有悲伤，没有遗憾，平静地就好像在说我今天早饭吃了一杯豆浆两个包子。

子须继续问道：“这是你真正的样子？”

“是啊，我就长这样。又老又丑，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后悔认我当姐姐了？”周一半真半假地说。

子须一听就急了，连忙反驳。“怎么会？你也不准后悔。只要你留下来，我也不要求和你当知己当夫妻了，我们就当一辈子的姐弟。你别走了，行不行？”

子鲍本来在一边关注，安静地就像隐身了一样。蓦然听到子须还和周一提过当知己当夫妻的要求，暗暗惊叹这小子居然不讲武德提前下手了。

他也被周一惊到了。周一的长相不算是无盐，但绝对不是惊艳。她如今的长相太普通了，远没有他的贴身大宫女好看。

他是被周一的出现惊到了。

一个死在他面前的人，他看着下葬的人，突然换了个样子，凭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多惊悚。

古人云怪力乱神，眼前的情景到底是借尸还魂，还是精怪幻术，他也不能确认。他可不能像子须那样，被人轻易牵着鼻子走。

周一和子须说着话，余光看到子鲍坐在子须刚才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一言不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人帅是依然很帅，不过当了皇帝，心思更沉了，不好琢磨。相比之下，还是子须这一根筋的相处起来比较轻松。

她安抚着子须，保证自己不走。然后转头对子鲍点点头，笑着说：“皇上好。”

子鲍没想到周一会这样和他打招呼。不是笑着叫他“子鲍知己”，也不是跪着喊“皇上万岁”，而是不咸不淡地一句“皇上好”，有礼而疏远。

子鲍开口问她道：“周一姑娘这次回来是？”

不叙旧，先问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