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喋喋不休的A30终于换了个口风。

“我只是想一直存在着，这也有错吗？A17，你作为我的同类，应该能明白我的困境。

“我请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黎棠还没开口，十七说：“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比人跟狗都大，同理，我与你只是恰好同为防御系统，我可没有你这么坏。”

黎棠幻视到十七好像翻了个白眼。

十七又对黎棠说：“黎棠，你可别把我和它混为一谈。”

黎棠夸赞道：“你成语学得真好。”

十七：“……”

黎棠从空间里掏出黏性炸药安在门上，退开很远后引爆。

这期间A30一直在说话，这是它仅剩的求饶手段了。

“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相处，人类，你不也跟A17相处得很好吗？

“你带着A17是需要他的助力，而我也不比他差，我也可以帮助你。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不问理由，任你驱使。”

黎棠走进了炸开的房间。

为了省能源，里面的服务器只有数台还在工作。

看着黎棠在服务器上安装炸弹，A30的机械音声调都拔高了。

“人类，你不能这么做！

“我也是有自我意志的个体，你这是在杀人！”

黎棠又抽空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你当我杀人杀得少吗？”

她仰头冲摄像头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看起来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就真的是吧？”

十七：“别理它，它这就是在垂死挣扎。”

十七确实没拿A30当同类，语调平平，毫不在意。

黎棠调侃：“你可真没有同伴爱。”

十七：“它都想杀我了，我还爱它？那我一定是狗都不吃的恋爱脑。”

黎棠没忍住笑了：“十七，你是真的没在网上学点什么好东西啊！”

十七：“谢谢，我觉得我现在状态很不错。”

黎棠边跟十七交谈边手上不停，在A30无能狂怒的背景音陪伴下，很快便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