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便宜的就没有了，除非编废的。”

老头嘀咕一声。

声音不大，七七却听到了。

“对，大爷，你家有没有编坏的，我可以要。”

“坏的，又不能用，只能烧锅，你要那干什么？”

老头奇怪地看了一眼七七。

“你别管我做什么，你家有没有编坏的。我要。”

“编筐的人家，谁家没有几个编坏的筐。”

老头笑了，

“不过我手艺好，很少编坏。”

“没有啊。”

七七有些失落。

“但我两孙子跟我学编筐，编坏的倒不少，都扔在我们家破屋里，你要，去拉。”

“你有多少？”

七七有些惊喜。

“够你拉一车的。”

“那我全要了，你看给你多少钱一个？”

“还轮什么个。那大大小小都有。你要，拉一车，给一块钱就行了。”

一块钱，太好了。

七七拉着老头的手，

“太谢谢你了。”

那年头，一个小媳妇拉着一个老头的手。

太开放了。

老头羞地老脸通红，赶紧甩开七七。

“你看，我们乡下人，不兴这个。”

“你家在哪里，远吗？我们什么时候去拉？”

“我正想回去吃饭，你们跟我走吧。到家里，让我孙子，装车上给你们送家去。”

“好。”

半个小时后，老头的孙子，拉着一大车废筐，七七和方大娘一边一个，帮着扶着车，来到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