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天存在的真圣。”

他的呼吸变得不稳了些，周幸掐着他的腰，书都没看一眼，就念出了后面那一句，和谢非的声音混在一起。

“仙……指，指仙，真……”

“包括仙人和真人。是后天经过修炼得道，神通广大，变化莫测而又长生不死之人。”

“宝宝怎么连念书都念不好呢？”周幸咬着他的耳垂，轻笑道：“这得受罚的。”

“还不是怪你！”谢非身体趴在了桌子上，书页被倒下的水杯打湿了，变得更加皱巴巴了。

“我常常都在想。”周幸手指抚摸着他的脖子，从喉结划过，声音低哑道：“要是为你戴上链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但后来发现，被戴上了链子的是他。

一条无形的链子，无时无刻都在拘着他，心甘情愿又甘之如饴。

谢非咬住了他的手指，这副模样看起来更像是小狗了。

周幸突然抱着他，让他跪在了椅子上，俯身咬了上去，舌尖舔舐过的地方都变得很痒。

谢非忍不住地哭出了声，很小声，更像是在撒娇。

窗外的光线刚刚好，落在了书房内，敞开的书本被人赤脚踩在了脚下，白玉似的脚趾有些不适的卷着，然后又松开。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爱这个感情本身就是一种毒药，深入骨髓，刻在灵魂上，无时无刻都在为之牵挂。

谢非望着窗外的天空，这座城市变得陌生又熟悉了起来，天空中的一缕缕白云，像轻纱一样。

他的身体撞在了玻璃上，冰凉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

“滴答滴答。”

听不清是钟摆的声音还是水滴声了。

“周幸。”

“嗯”

耳边响起了回应，一瞬间直入心脉，心脏砰砰跳动。

他很少直呼周幸的姓名，但今日却想要叫一声。

“神明，真的……”

“可以，他并非是难以企及的。”

不需要他把话说完，周幸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谢非嗅到了如同冰雪一般的味道，他侧头去看周幸的脸，眸光颤动，翻身背靠着玻璃，捧着他的脸，看着他带着一点蓝色的眸子，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变化一点一点的出现在周幸的身上。

“怎么了？”周幸见他居然在走神，眯了眯眸。

谢非盯着他的眼睛看，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这个吻里蕴含的情绪太多了，周幸动作一顿，将他抬起，仰着头与他肆无忌惮的接吻。

谢非将照向他的阳光挡住了，就再也看不到眼底的蓝色了。

那如同冰雪一般的颜色。

好像在他梦里出现过，不止一次。

还没等他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梦的时候，思绪被顶碎了。

“我爱你。”周幸亲吻着他的下巴，微喘道：“我爱你，谢非，我爱你，我会为你……”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