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四章 什么英雄好汉(2 / 2)

作品:《大唐人生张阳李玥

一股麦香味传来,小清清与熊大回来了,熊大还拖着一车的麦子。

这头熊累得够呛,趴在地上就只能喘气了。

张阳扛起这麻袋新收的麦子,将其放在华清池边的空地上晾晒。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一月,关中各地也正式开始夏收。

粮食的丰收总是令人喜悦的,可就在南诏王求援的书信的一个月后又有一个消息送入了长安城。

先前还被围困在大和城的南诏王,将自己的王位禅让了。

禅让给了一个关中人,这个关中人姓何。

新任的南诏王即位之后,便拟了一份国书送到了关中,国书中有言,这位新任的南诏王愿意帮助大唐平定南诏各地,并且来年亲自来大唐朝贺。

这个消息一到长安城就传遍了朝野。

松赞干布气得打砸着驿馆房间内的一切,“南诏王竟然禅让了!怎会如此,大唐都要出兵驰援他了。”

南诏使者独罗此刻很迷茫,他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皮,十分痛苦。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南诏使者了,南诏王禅位了,那自己算是什么人。

独罗忽然抓住松赞干布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匆忙问道:“赞普,我现在要怎么做?”

不多时,松赞干布又冷静下来了,前后不过一个月的事情。

南诏王困守大和城一个月,这一个月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要是自己被困守一个月又得不到驰援,说不定也会投降。

松赞干布随即冷静了下来,他对独罗道:“去!去朱雀门喊冤!”

“好!”

独罗匆匆忙忙起身去了朱雀门前,一到门前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松赞干布站在独罗身后戏谑一笑,此刻张阳一定也在取笑我等。

中书省内很忙碌,许敬宗带着张大安与李义府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些文吏喋喋不休。

终于房相,郑公,赵国公来了,这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房玄龄看了一眼许敬宗,沉声道:“南诏新王的国书陛下已看过,那位南诏王说了今年会亲自来长安城朝贺。”

长孙无忌双眼微张,低声道:“许敬宗,现在那南诏使者还在朱雀门前嚎哭着喊冤。”

“下官来时见到了。”

看他说得这般从容,长孙无忌又道:“你就坐视不管?”

许敬宗笑道:“赵国公,在新的南诏使者没有来之前,他自然还是南诏在大唐的使者,下官会好好安顿他的,劝他想明白,莫要寻了短见。”

“老夫听说上月松赞干布与南招使者去骊山见过张阳?”

听对方又问,许敬宗起身道:“赵国公!下官对天发誓,此事礼部全然不知,也不是礼部安排的这一次见面。”

“是吗?”长孙无忌依旧是一脸怀疑。

许敬宗怒得一拍桌案,“下官已发誓,长孙老贼!你是何意思!”

刚刚能够下地的褚遂良怒声道:“许敬宗!你休得放肆,注意你的言辞。”

许敬宗一挥衣袖,怒道:“怀疑下官为人,下官顾不得什么言辞,长孙老贼!”

长孙无忌脸上的情绪没什么变化,桌案底下的双手明显颤了颤。

张大安回道:“赵国公,前后不到一个月,就算关中送消息去剑南道也需三两月,脚程上来不及,更不要说提前安排了。”

张行成嘀咕道:“礼部早做准备,岂会有今天。”

这嘀咕声不大,却很清晰。

李义府怒得一拍桌案,衣袖挥得猎猎作响,登时站起身,“欺人太甚!有本事就再来一较高下!”

“佞臣!”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李义府当场就要发作冲上去打架,被许敬宗给拦下了。

南诏送来的消息,让朝中对南诏的一个月准备前功尽弃。

房玄龄瓮声道:“事已至此,争吵有何用。”

双方又一次偃旗息鼓,但心里的火气依旧很大。

如今的李义府已在朝中名声大噪,尤其是他下手毒辣,打架凶横的架势,令众多文官不遑多让。

嚣张跋扈,仗着有平定高句丽之功,还有骊山作靠山与中书省叫板至今。

在骊山有魏王,有河间郡王,还有一个太上皇和张阳。

这张阳离开了朝堂,但他当年带出来的礼部可谓是一脉作风。

礼部跋扈归跋扈,人才不少,有狄知逊,裴行俭,张大安都是长孙无忌眼红对象。

郑公朗声道:“陛下已有了决意,既然是禅让也不是篡位取而代之,那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南诏王,于情于理大唐都不该再计较了。”

“剑南道也有消息送来,那得位的新南诏王收纳了降兵,更没有屠戮,更是比之前的南诏王得民心,免去了南诏子民十年的赋税,志在今年平定其余几诏,一统洱河诸地,还愿为大唐开辟南越交趾。”

“等来年新南诏王前来朝贺再论此事,都回去吧。”

“喏!”

众人这才散去。

这位新南诏王刚即位就给了大唐如此大的诚意,俨然是个轻徭薄赋,立志一统,交好大唐的明君形象。

此刻骊山,张阳手里有一份地契,这是整个南诏国的地契,还有南诏王的王印,王玺。

他看着眼前这个壮汉满意点头递上了一贯钱,“何大哥的价格还不错。”

壮汉回道:“南诏王说了,关中下雪的时候他就会来骊山。”

张阳忽然笑了,无奈道:“这就是你们游侠的浪漫吗?”

交易就此达成,骊山用一贯钱买下了整个南诏国,骊山就是南诏国的实际掌握人。

“南诏形势如何?”

“禀县侯,何将军即位南诏王之后,将禅位的老南诏王封为了南诏的太上王还为他添了十余位妻妾服侍,用度地位依旧不减令他安度余生,只不过再也不能理南诏政事了。”

“何大哥如何?”

“一切都好,偶尔说起还会念叨昔日县侯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