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五章 高句丽兵变(1 / 2)
作品:《大唐人生张阳李玥》随着温挺点燃了高处的一个火盆,远处便驶来了船只。
船只不大,一艘船也能坐三五十人,船只划开水面顺着河道缓缓而来。
先头而来的船只靠了岸,来人是个渔夫,他踩着河边的木架,低声道:“禀张侍郎,对岸,只有三五人看守,与往日一样。”
张大安看了看天色,等船只集结齐了已经入夜。
船只无声地划来,整齐地停靠在岸边。
温挺低声道:“张侍郎,随时可以渡江。”
海东青还在夜空中盘旋,张大安嘱咐道:“将高句丽发生的事情急报送到长安城,我等先去救李义府。”
“喏。”一个文吏收到话语急匆匆离开。
岸边很安静,队伍整齐地列在岸边,只等一声令下渡江。
张大安拿出一幅地图,“这是李义府在高句丽期间探寻而来的地图以及高句丽王都附近的兵力部署。”
温挺皱眉道:“如此看来王都沿线的兵马不少。”
火光下,地图看得不真切,张大安神色凝重,“我们能用的只有三千甲士,轻易不能动用辽东各地的兵马,只能用这些人。”
温挺小声道:“明白张侍郎的难处,一旦动用辽东兵马就会有擅兵之嫌,将来也会落人话柄。”
能够被人理解,张大安便放心了不少,在礼部的兄长几次三番嘱咐过要拿下高句丽不能大动干戈。
其实高句丽人的兵马并不强大,他们连能用的战马都没多少,兵械更是差强人意。
张大安看向一旁的队伍,低声对他道:“高句丽王都沿线兵马确实不少,现在渊盖苏文正在肃清王都,明日一早他便会派重兵来那边,我们趁夜色渡江。”
温挺听着话语点头。
“我们只有三千人,要是去攻打王都沿线很吃亏,我们的一兵一卒都不能浪费,必须将这三千人都用在王都。”
闻言,温挺指着一条路线低声道:“绕个远路,需要多走两天,期间却可以避开众多沿途兵马,到了高句丽王都的北面,我们就可以直取之。”
俩人达成了共识,眼下的兵力不足,直接与沿途的兵马碰撞是不明智的做法。
想要打赢这一仗,就必须要将仅有的人手用在该用的地方。
突袭高句丽的王都才是最好的。
温挺又派人将辽东各地县衙的人手召集到岸边,给高句丽一个假象,让他知道辽东依旧在练兵,没有渡江。
在这里布置一个还在厉兵秣马的假象。
“张侍郎,据我们的探子来报,高句丽多是土村,城镇鲜有,唯独一座都城还算像模像样,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高句丽的将士与兵员素质比大唐差远了,更不要说排兵布阵了。
张大安压低自己的斗笠,低声道:“渡江。”
温挺挥了挥手中的火把,丢入了江中。
众人也都灭了手中的火把,开始上船渡江。
岸边的船只排开,士卒拿起船桨就是船夫,借着夜色一个个穿着甲胄的士卒用船桨滑动江水,船只缓缓朝着对岸而去。
高句丽的布置很有意思,他们在对岸布置了人手,但都盯着对岸的一面,只要耐心一些,船只多行进片刻,就可以在西面一处江滩登陆。
月光下,船只离岸已经很远了。
船只无声而动,悄无声息。
众人屏息尽量不发出声响。
船只在江中行进了半个时辰,这才到了一处江滩,岸边都是淤泥。
这个时候人不能下船,一旦下船人必然会陷入泥潭中,越陷越深被淤泥活活淹死。
要不说高句丽人治理江堤很不上心,其实这条江沿岸只要好好修缮,连通辽东之后,可以将其发展成一处很好的口岸,不论是渔民还是往来贸易,都能让彼此富裕起来。
可高句丽偏偏不用心,就是宁可一直让沿岸的渔民穷困潦倒,也不愿意让这里的乡民与对岸的辽东多接触。
张大安很反感这种划地而治的感觉,以至于有很多高句丽人只能偷摸渡江来辽东做买卖。
高句丽美其名曰不让他们财富外流,实则是防备越来越多的高句丽人逃到辽东落户,损失他们自己的人口。
经过这片河滩,终于有结实的土地可以踩踏了,张大安带着人走入一片芦苇地。
三千人一齐行进,芦苇丛一片片地倒下。
有村民看到了唐军渡江而来已经上岸了,正张皇失措要大喊,对方已经跑到了眼前,捂住了嘴押在地上。
张大安与温挺走出芦苇丛,士卒已经将这里的五户人家都控制住了。
一边要派人去盯梢周围,一边安顿士卒,在这里收拾好行装准备前往高句丽的王都。
众人这才佩戴好的横刀,准备好了弓矢。
张大安善待这些村民,用高句丽话与他们交谈,从这些乡民的口中了解到,这些人也很反感渊盖苏文,渊盖家本就是将相出身。
此人在坊间的名声很不好,他的恶劣行径很多。
名声在高句丽本就很差,他还要夺权。
温挺觉得渊盖苏文是个傻子,这人一定很好对付。
张大安将对岸带来的粮食分给了这里的村民,这些米面与肉他们很喜欢,因为在高句丽他们没吃过这么干净的食物。
以至于这里的乡民要送点鱼干给将士们,张大安闻到刺鼻的鱼腥味,几乎是当场吐了起来。
高句丽人很贫穷,他们住的是草屋,因为对面就是辽东,沿岸的将士们不允许他们造船,以至于只能在岸边撒网。
而这里人家要区分贫富,只能用谁家的鱼干多,谁家的鱼干少来分辨。
甚至一家一户嫁娶之间,鱼干都是聘礼。
当大安拿出铜钱给他们的时候,这些乡民当场就跪了下来。
照理说最靠近辽东江岸的人家应该是最富裕的,可在高句丽却是相反,这里的人反而越贫穷。
温挺不知道张大安与这些乡民有什么好谈的,竟然可以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