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重新收好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贾大夫人。

她大声的问道：“是不是你，指使拐六，让他找人骗了德净院的一个姑娘，还把她卖去了烟花之地？！”

“……”

“大夫人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是不是你，指使拐六，让他找人骗了德净院的一个姑娘，还把她卖去了烟花之地？”

“……”

“大夫人？我们再等了”

那女人再一次露出笑容来。

“……我，我是贾家族长的妻子，是贾府的大夫人，不是你这样的下等妇人，什么人都能见，什么人都可以见的，你说的那个拐六，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大夫人几乎是用牙缝挤出的话语。

“呵呵，不对，大夫人，我不是问你能不能见，会不会见那个拐六，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指使，让拐六找人骗了德净院的一个姑娘，并把她卖去了烟花之地？”

“……我，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好，让我告诉你，那个姑娘，她叫花儿，她是个孤儿，不好看，也不聪明，还有点蠢”

秦琼不再笑了，她的心好痛。

“她一长大就被一个认识的乞丐给卖到了窑子里……但是，这都不是自己愿意的，她不愿意！可她没的选”

“终于，有一天，她可选了，她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选择了，可是，她被人算计了！可是这一次，她用自己的性命，做了选择……”

“她其实可以不用死的，她本来可以好好的活着，也许以后再也嫁不了人，但可以安心的活着，如果不是被人骗，被人算计，她不会落到那样境地！”

“可是，其实就是她被卖去了那窑子，她也可以不死，就像你说的，她可以不守妇道，恬不知耻的活着，也没人会去说她什么”

“可是，她没有，她选了，因为，她要做一个言出必行，谨遵妇道，知廉耻的女人，所以，她死了……”

秦琼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她盯着大夫人的眼睛。

“一个女人被人算计，为了谨遵妇道，结果死了！大夫人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夫人倒退了一步。

秦琼平静的看着她，贾大夫人也盯着秦琼，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

此时，贾大夫人的手心都要被自己的指甲抠破了，但是，她没有退缩，她也不能退缩，她的高傲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