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我哪敢啊？”

韩敏唇边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艰难出声，“老板，我也是看着那女人可怜，收留了她。”

“姜凝那女人毁容了，不能接客，我安排了保洁工作，没让她接客。”

盛景宸从衣兜里拿出一沓钱扔在桌子上，冷声问：“那这些是什么？一个保洁拿来多余的钱还债？”

“这，这可能是客人看着姜凝可怜赏赐的小费。”

看到那一沓钱，韩敏头皮发麻，再三保证，“老板，我敢肯定姜凝没接客，她现在还是清白之身。”

说话缝隙间，韩敏不时地偷瞄着大老板，见他脸色缓和了许多，她才松了一口气。

从男人的言语中，韩敏得知，姜凝欠了大老板一大笔钱。

但似乎两人关系不一般，不像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更像是，恋人之间的关系。

她突然被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做她们这一行，讲究一个眼力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要铭记于心，尤其是老板的隐私，更不能随意窥探。

“去，把姜凝叫过来。”盛景宸坐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敲动着桌面，下达了命令。

韩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派人叫来姜凝后，便知趣地退下了。

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姜凝和盛景宸两人，空气仿佛凝滞了，十分压抑。

姜凝站在桌前，在男人凉薄的视线下，浑身打颤，仿佛置身于无形的冰窖里。

片刻后，盛景宸讥讽开了口：“公司的工作满足不了你的野心是不是？陆少睿看到你孟浪的模样会不会抛弃你嗯？”

“不，不是。”姜凝豁然抬起头，目光悲凉地看着男人，“我欠了债，要还钱，不是为了卖身。”

“求你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工作，他是一个好人，不应该被污浊侵染。”说着，她直视男人，膝盖砸在了地面。

这卑微的动作落在盛景宸眼中，让他觉得十分碍眼，甚至恨不得毁掉眼前的女人。

啧啧啧，为了一个男人，连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说跪就跪，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

一股无言的愤怒涌上心头，不知为何，他看到女人卑微的样子，很不爽快。

明明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要圣母地替别人求情。

“好，好，好。”盛景宸低沉冷冽的语气压抑着怒气，他起身走到女人身边。

箍住她的下颌，冷漠道：“还了债后，你是不是要带着那老东西离开这里？”

“说，是不是？”

“对，我要还债，我一刻都不想等待了，我要离开这里，带我父亲去一个没有斗争的地方。”姜凝忍着痛，咬紧牙根。

“不过，我欠你一条命，杀人偿命，我忍了，盛大少要是想要我这条命，我随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