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泽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素素，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也不用有任何负担。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许灵素愣了一下，她敏锐地察觉到，季川泽在听到自己说洛青霞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许灵素一把抓住季川泽的手臂，语气激动地问道，“你早就知道洛青霞是我的亲生母亲，对不对？”

季川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复杂。

“你说话啊！”许灵素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用力地摇晃着季川泽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素素，你冷静一点。”季川泽抓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许灵素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们不告诉我也就罢了，连你也要瞒着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成季家人，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外人。”

“不是！”季川泽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许灵素打断他的话，语气悲愤交加，“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渴望的就是母爱，可是我却连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素素，对不起……”季川泽将许灵素紧紧地搂进怀里，语气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瞒着你，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不想让你再承受这些痛苦……”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隐瞒，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许灵素推开他，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季川泽，我以为你懂我，我以为你了解我，可是我错了，我从头到尾都错了！”

说完，许灵素转身跑进卧室，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季川泽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如刀绞。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了许灵素的心，而且是伤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