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雪意太会了，她吻到谢云崖眼神迷离，缺氧了。

谢云崖的头靠在她肩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始作俑者笑的一脸无辜，“你怎么啦？”

“阿柔，你和离澈也这么吻过吗？”男人虽然水眸泛红，语气中却满是认真。

雪意思索了一下，认真回道：“吻过，在南越来访的宴会那一晚。”

谢云崖抿着唇，周身寒气四起，在雪意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都是阴郁和愤怒。

那天，也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一个晚上，她吻了两个人。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他哑着嗓子，原先青涩稚嫩的少年音变得低沉又危险。

雪意是个很诚实的宝宝，她并没有撒谎。

“每一个晚上，我与阿澈都和衣同榻而眠。”

谢云崖猛地撑起身，眼中的愤怒和悲伤毫不掩饰，“为什么？你不是说过，夏南柔永远不会丢下谢云崖的吗！”

他怒吼着，眼泪却顺着眼尾落下。

雪意看着，总觉得更熟悉了。

连质问她时难过愤怒的样子都那么一致，就像一只委屈又生气的大狗狗。

她早就察觉到君离澈在门外了，所以她现在不能与君离澈撇清关系。

否则，日后就会遭到君离澈更生气的报复。

他私下里训练的暗影骑她是知道的，以一敌百，杀伐果断。

“阿澈身上，有能让我安心的味道。”雪意坐起身，神色平静。

她很认真，“和他一起入眠我能睡得很沉，很安心。”

“自母妃走后，只有和他一起入眠的夜晚我能睡的安稳，他是我的药。”

谢云崖愣了愣，他呼吸急促，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是啊，他不能经常入宫。

但那个人可以一直待在她身边，呵，怪不得他那么得意。

“那你不要我了么？及笄礼过完，陛下就会为你择驸马，你要和他在一起吗？！”他低吼着，终是难掩悲伤和痛苦。

门口的君离澈也紧张了起来，她会选他吗……

若是她选了他，他也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会比现在更加舒心惬意。

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可少女的话语就像是一柄剑刃狠狠刺向了他的心。

“我会选你。若是你不愿，我会跟父皇说清楚，不要那道为你我赐婚的圣旨。”

谢云崖将人带了怀中，虽然恼怒却又不舍伤她。“阿柔，日后你不要同离澈有接触好不好？”

“你把他调到别的宫去，夜里若睡不着的话我来陪你……”

雪意还未回话，殿门就猛地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