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没有干预指挥，而是和乌云琪琪格登上一座上下三层、四丈多高的箭楼，居高临下、观察情况。

放眼望去，大营已经被女真、蒙古联军团团包围了，号角齐鸣、喊杀震天，攻势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冲击着自己一方的壁垒。

可是仔细观察会发现，进攻的都是一些普通士兵，蒙古军中最精锐的族帐兵并没有出现，女真军中最精锐的白甲兵同样没有出现。

发动夜袭，却不用精兵，这就值得玩味了。

“熊大！”

“卑职在！”

“告诉韩将军一声，抓几个活口过来！”

“遵命！”

熊大答应一声，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韩山君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布置了起来：

首先，抽调两支精兵，埋伏在受到猛烈攻击的一段壁垒的左右两侧。

其次，将防守这段壁垒的士兵悄悄撤下来一部分。

防守力量减弱之后，一伙女真兵很快冲上了壁垒，约有百余人。

最后，事先埋伏好的两支精兵突然冲上来，其中一支负责将冲上来得女真兵们包围住，猛打猛杀，另一支重新占领了壁垒，挡住后面的女真兵，不让其上来支援。

……

片刻之后，战斗结束，落入陷阱中的百余名女真兵，大半被当场打死，小半被生擒活捉，而后捆绑起来、押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韩山君看准机会，又故技重施了两次，两次全部成功，又生擒了几十名俘虏，其中女真兵、蒙古兵、汉人兵皆有之。

长话短说。

鏖战到天亮时分，女真、蒙古联军始终未能攻下天威军的壁垒，反而死伤颇重，只得停止进攻，收兵回营去了。

与此同时，秦锋借助单筒望远镜，在联军的大阵当中，看到了一面五角形、蓝色镶红边的大纛旗。

那是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的旗帜。

镶红旗旗主—岳托的旗帜则始终没有出现。

…………

战事结束之后，打扫战场等一系列事情，全部交由韩山君负责。

秦锋和乌云琪琪格回到了中军大帐内，相对而坐、商议事情。

“琪琪格，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

“嗯，是有一点不太对劲儿，从开始到现在，敌军的动作一直慢了半拍，似乎在有意拖延时间！”

“没错，就是在拖延时间，其中必有古怪！”

……

女真、蒙古联军人马众多、消耗巨大，携带的粮草却不多，后方补给更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