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离死亡？这是他的宣言？”

艾琳娜点了点头。

玛西亚垂下眼睫，西弗勒斯突然觉得她的神情有些陌生。

她平静地说：“那他是个十足的蠢货。”

这话太过劲爆，艾琳娜被说得一愣：“什么？”

“死亡是既定的命运，是不可动摇的律法。”玛西亚耐心解释道，“因此在遥远的时代，它被称为——”

“命定之死。”

“想要逃离死亡者，不是走向腐败，就是最终凋亡。”

“这种想法。”玛西亚冷笑一声，“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话音落地，小伙伴们噤若寒蝉，不敢说话，陷入一片沉默。

玛西亚有些疑惑地抬眼：“怎么了？你们两个都不说话？”

看玛西亚身上那种慑人的气势消失，艾琳娜才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胸口：“梅林啊，你刚刚看起来是要给谁亲自送上命定之死。”

西弗勒斯攥紧了手，微微低头，黑发垂下遮住他的侧脸。

玛西亚一笑：“那还不至于。”

他们各自告别。艾琳娜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西弗勒斯就有些急促地开口：“你……”

玛西亚：“我其实……”

他俩再次撞车，玛西亚吸取教训，向西弗勒斯比了个请的手势。

西弗勒斯一哽，气势弱了一头：“你又想起了什么？”

玛西亚定定看向他，不知是不是西弗勒斯的错觉，她眼上的黑色伤痕似乎浅淡了一些。

她轻声说：“……命定之死。”

西弗勒斯拉着她匆匆走出城堡，来到他们时常久坐的草坪。

春日如掠过天穹的绝音鸟般飞逝。芳菲落尽，绿意浸透了整座山脉。只是坐在草坪上一会，就能察觉到热意。

西弗勒斯左右看看，确定四周没人，才示意玛西亚接着说。

“你还记得《传说时代》里讲的：生命熔炉孕育百相，死亡之火是其燃料吗？”

西弗勒斯点点头：“你是想说，死亡之火就是……”

玛西亚肯定了他的猜想：“死亡之火就是命定之死。”

“它是另一种律法，是和生命相对的另一面，也就是一切生命的归处。”

“因此叫它，命定之死。”西弗勒斯喃喃道。

玛西亚的眼神放空，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故事：“没错。它不容违背，不容动摇。命定之死足以狩猎那些号称永生的神只。”

“神？”西弗勒斯有些惊讶：“所以说，在传说时代，真的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