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认真的点点头。

“你可知晓逼迫你和李绵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都知道。”

“那他们的名讳，生辰八字，你可知道？”

李严紧攥拳头，恨意在他心里蔓延，“我都知道！”

段钰言脸上的表情稍微松懈，却还是严肃着。

“那就好办一点了。”

“接下来的事，罗长老和我都已知晓，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段钰言看着李严，“虽然他们已经死了，并不代表他们罪行就可以抹去。”

“我和罗长老会在极夜时分，为你代写诉状，送入地下，告知他们所结下的恶果……”

“若未查明，则追其罪责……”

李严眼泪汪汪，“那他们的子孙呢？”

段钰言看着他，“宗内已做处置，安排人监管，若有再犯，关押刑狱，鞭四十，夺田。”

“我记得你是会写字的。”

李严点点头。

段钰言已经摆好香案，纸笔都已经准备好。

交代李严写好那些人的东西。

等待着极夜时分的到来。

段钰言燃香，李严似乎感受到一种摸不到的东西。

李严写的纸放在一旁，段钰言依照上面的人名，一一用朱砂眷抄下来。

段钰言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兹事甚重，受人之托，故贸开地门，特此一问，若有打扰，敬请谅解一二……”

那纸很快就自己烧掉了。

三人静静的等待着。

李严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感到一股风来。

段钰言松了口气，转过身看着李严，小声道：“他们都还没有投胎……”

“今段某特来状告。”

段钰言和戒律长老对着香拜了一拜。

“有李家村几人名为……”

“信奉无名山野，封建愚昧，不知悔改，反倒害人性命……”

“今递上枉死之人名讳……”

段钰言停下来，缓着气，与另一界沟通，现在的他还是勉强，还是多亏了戒律长老护法。

“因事结恶果……”

再后面的话，李严听得不太真切，只是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那些重担都被卸了下来。

段钰言强撑着，在戒律长老的帮助下把这些诉状送了下去。

剩下的事，就由罗长老来。

段钰言在一边打坐，李严在他旁边，怔愣着，“会有结果吗？”

“会的。”

段钰言慢慢睁开眼睛。

正逢这时，一阵风刮过，香也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