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夜校的教授课程完毕。

新庄百姓们学习的异常快，效果异常好。

蔡邕依旧沉浸在教学活动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人们巨大热情，让他感受到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想学习。

任何一个儒师都无法拒绝这般积极向上的情绪。

在木台上回过神来的他，想到许言之前发表的演说。

他便匆匆走下台去找到对方辩论。

“启新。”

蔡邕主动挑起话题道：

“你所说的世间百姓的一切疾苦，都来自豪强兼并土地。”

“既然如此，难道你要把阳曲县城周围的土地全部夺过来？”

话语声刚落，他便看到许言嘴角跳起一道微笑。

蔡邕一楞，随后变化范围道：“难道你不会想抢夺整个晋阳城，乃是太原郡周围的耕地吧？”

想到对方居然有如此志向，他心底便是一颤。

发现对方依旧微笑的蔡邕，心神俱颤！

眼前的年轻人志气绝不在一县一郡！

这是何等的远大目光，又是何等的不可能？

蔡邕暗道许言虽有理想，但却不切实际。

许言把对方的表情全部看在眼中，他依旧微笑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很多惊天般的事情，在发生以前人们根本不敢相信。”

“但最终结果会颠覆所有人的想法。”

蔡邕眼角抽动。

眼前的年轻人总是那么有信心，而且话语充满哲理。

这让他拿捏不定对方的深浅。

他变换话题道：“就按你所言，消灭世家门阀土豪乡绅。”

“但如果将来你做大，难不成你手下不会再出现同样的世家门阀？”

“屠龙者终会成为恶龙也！”

一旁的许褚和杜氏父女聆听两人的辩论，沉浸在其中思索。

许言正色说道：“确实无法阻止。”

他的话语让四周的几个人神色一暗。

尤其是许褚典韦两人，情绪剧烈波动。

“但却有进步。”许言再次开口道：

“尽可能降低现在的宗族思想。”

“转为百姓们生成民族和国家的信念。”

“以国之信念替代其他概念，从而凝聚全民族，使其产生向心力。”

“从思想信念以及向上进步的制度上，破坏世家门阀根基。”

“让他们再无法组建起动辄百人甚至千人几千人的巨大家族。”

“即使依旧有新的门阀生成，也不过十人甚至几人的小门小户。”

“宗族之间再无紧密联络，各自拥有土地，各立各自的门户。”

“从而形成小家大国之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