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很疑惑，按照人体血容量来说，这个人应该死了，那一地血不是白流的。

“嗯？你的心脏.....长在右边？”

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那血呼呼的伤口上，却没感受到心跳，反而是左胸腔传来震动，果然放在左侧后，他立刻感受到了熟悉的律动。

“咕咚..........”

艾克吞了吞口水，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他天生心脏在右侧，从小到大只有父母知道，毕竟也没人关心他。（改了）

刚刚他半天没说话，就是等着被抛尸然后偷偷跑路的，可却被这个可怕的精神病给发现了！

“这种基因缺陷........我从来没有见过...........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还没说完，夜冥就开始上手撕衣服了，说是询问他其实压根就没打算听人家讲话。

刺啦！

露出黝黑的胸膛，夜冥握着手术刀比比划划，突然怀里的脚丫子开始乱蛄蛹，他没有理会，脚丫子却动的更厉害了，下一秒它自己跳了出来。

砰砰。

大脚丫子跺在地上，非常用力，整只脚都在传递一个信息。

小玩具你不许跟他玩，你跟我玩！

“别吵，待会轮到你。”

夜冥看都没看脚丫子，现在有他更感兴趣的东西，艺术品可以待会再处理。

基因缺陷他很少见到了，尤其是这种古人类的身体，非常有研究价值。

正要继续下手，他突然感觉面前的人身体微微晃动，低下头，就看到大脚丫子在踹艾克。

“得得得得得........我错了.....真的别杀我.......得得得......”

艾克被踹了好几脚也没注意，因为他自己身体也吓得在不停发抖，刚刚被捅一刀还没那么害怕就是很愤怒，可现在要被活体解剖，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尼基塔知道艾克的心脏在左边，心里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惋惜。

刚刚是真的想要帮艾克解脱，可现在人还活着，他已经没办法第二次下手了。

主观意识杀人是需要勇气的，尤其是杀一个陌生且无害，甚至主动示好的人。

“那个龚凡.........既然他还活着，那我们....回去吧。”

他拦住龚凡的手臂，想把人给哄走，不过可惜，夜冥是夜冥，龚凡是龚凡，他的做法注定失败。

“你不是要杀他吗？我只是提前解剖尸体而已，为什么拦着我？”

夜冥低头看着那只黑色的手，再抬眼眸光里满是疑惑，他知道尼基塔在阻拦他，在劝他离开。

为什么？

他不太理解，杀人就杀人，为什么一会想杀一会又不想杀的。

这算什么？

“他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