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柳清焰，口鼻之中皆有鲜血涌出，整个面庞血迹斑斑，气息更是显得虚弱。

上一次罗震驻地，秦九霄虽是连连出手，但却并非是要夺她性命，因而虽然实力有限，却能坚持那么久。

但这一次，出手之中的杀意，简直毫不掩饰。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秦九霄，今日要将她置之死地。

意识恍惚之中，柳清焰再度想到秦寒的模样。

上一次，自己昏迷过去，秦寒救了自己。

这一次，应该也会如此吧？

事实上，柳清焰想的没错。

此时的秦寒，的确正急速向柳清焰所在的位置赶来。

一如上一次那英雄救美的状况。

只不过这一次柳清焰没有飞起来，衣物也还在。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一点小瑕疵。

两者之间的距离，太远了！

想要电光火石之间救人，绝无任何可能，除非秦九霄愿意等着秦寒前来。

“紫色势头已经过去，现在，黑色开始发挥力量了吗？”

人群之中，陆长之喃喃轻声。

气运这种东西，当真是妙不可言。

之所以这么说，倒并非是因为秦寒将要遭遇损失柳清焰这种亡妻之痛。

而是另一件事。

此时的秦寒，可以说是露馅了。

方才的装逼多么辉煌，现在露得馅就有多么多。

要知道，先前那架势，十个人都能想到，其实力绝对不会弱。

但就现在秦寒这赶路的速度而言，看上去则是突兀极了。

太慢了，慢的甚至有些不合理。

注意力稍微一扫，陆长之就能注意到，许多人看着秦寒的人，此时脸上已经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更有甚者，更是带着猜测出声：

“看这样子，刚才的动静，都是假的？”

那边的交手于求助，这边的动身赶往，一前一后，很难不让人想到，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联系。

但这个速度与做法.......

别的不说，那么强的剑意，直接出剑不就好了，还用得着亲自赶过去？

亲自赶过去，倒也没问题，但是这速度......

当然，换做平时，露馅就露馅，不过是装逼失败。

但现在的话。

至少从对戴天锋的观察来看，陆长之可以确定，戴天锋显然也注意到了。

或许，还起了疑心。

不然，其为何也跟着有所动作。

“虽说装逼有代价，倒是没想到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