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零停顿了一下，随后一挥手，半空中出现了几幅画面。

“方振国，他应该是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应该是，还是深深地爱着林素素的……”

“不可能！他要是那样，怎么会对妈不管不顾！”，林凌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对他来讲，这一点是他最无法接受的。

“林凌，你是有情绪的，而我则是纯理性的，所以听我说。在我查到方振国和你的关系后，我就在他的办公室，汽车，家里的书房布置了微型机器人，监控着他的一切。这些画面就是这些机器人拍下来的。”

“你看这几张，他手中的照片是他和林素素的合影，在他的办公室和书房都有，你再看他的表情……”，零把那些图片中的脸部放大。

“林凌，你也学过微表情，相信你也可以看出来，他在看这些照片时，是什么心态。有幸福，有思念，有温柔，更多的是愧疚和伤心！你看这张图片，他的手轻轻抚摸照片中素素的脸，而眼中泪光闪烁。这些都是他独处时拍下的，可以看出，素素一定在他的心中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那他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他觉得，他背叛了素素后，没有资格再介入素素的人生，也许他觉得，他要是再关注素素，会给她带来灾难！对于方家叶家两大豪门，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素素无数次。所以他的这种行为，反而是对素素的一种保护，至少在他的心中，是一种保护吧……”

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轻叹了一声。他本质上是一个数字生命，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可现在随着天狐契约和天狐副约的存在，他发现自己也开始慢慢有了情绪，越来越人性化，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他很享受这种变化。

“也许该创造一个分身，去处理一些绝对理性的问题。”，零暗自想到。

“可是，可是……”，林凌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怎么也找不到理由。他把自己代入方振国的角度，发现也许他那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吁”，林凌长出一口闷气，心中对方振国的恨意消散了不少，甚至有些同情起他来。也许生活中，他过得很好，可他内心的痛苦，并不比自己和妈妈少，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奈何！

“唉……”，长叹一声，林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也许等和妈相认后，问问她的想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