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娇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对虚玉造成任何影响，也没打算跟上去，而是留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刚才学会的剑术。

她的动作很流畅，但是却有意识地放慢了节奏，尽力改正虚玉提出的问题。

太阳逐渐西沉，光线慢慢变淡，天空红了大片。

在落日的余晖中，虚玉看见了苏娇娇脸上的汗水，笨拙又认真的样子既熟悉又陌生。

他翻遍了古籍，始终没有找到破解机缘之法，但是内心的指引告诉他，把她留在身边应该不会错。

“休息一会儿吧，过分急切反而会起反作用，你的节奏已经乱了。”

虽然她对灵力的掌控有了很大进步，但是却过分注重这一点，反而使她原本掌握得很好的节奏被打乱了，得不偿失。

苏娇娇这才发现他的到来，连忙抹掉脸上的汗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你管！”

说完再次离开玉虚宫找吃的去了。

她的敌对和与之截然相反的行动成功地引起了虚玉的注意。

他开始思考她作为虚玉剑的剑灵，为什么会对他这般态度。

或许，这就是他飞升的契机。

倒也不是他贪图成仙，他已经长生不老，对这点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现在修仙界的风气实在太乱，很多人前来打扰他的清净。

而他又因为许多年前欠了灵剑山一个人情还未还清，所以至今都还没离开。

灵剑山始终对他保持敬重，却又不求什么，除了还清人情，他解脱的唯一办法就是飞升。

此后的几天，虚玉花在苏娇娇身上的注意力多了许多，逐渐发现她的怨气好像都是有特定的触发点的，比如他表示自己不会做那些普通人会做的事情，用法术解决事情，或者专心研习法术和体悟世间万物变化的时候，她总是反应激烈。

她举止粗俗，甚至连一般人家的闺秀都不如，但却只对他不客气。

她总是对他甩脸子，却对他的一些多年养成的习惯了如指掌。

不知不觉间，好感度竟上升了4个百分点。

可是就连系统都觉得她们之间的相处不太对劲，不像是会萌生出爱意的样子。

【宿主，要不你也出去闯闯祸，让他来救你？】

【不用。你不是说女主还是上山了吗？】

【对，受剧情控制，沐泽本来已经改变了历练的地方，但是中途为了支援一个师弟还是遇到了女主，后来的发展都和原剧情是一样的。】

【那就等她来吧。】

苏娇娇四仰八叉地躺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虚玉，眼中难得出现了除了厌恶以外的情绪。

虚玉触及她眼中的哀伤和遗憾，一时间怔愣在了原地。

“你是在思念故人吗？”

虽然中知道她刚刚才觉醒，除了慢慢觉醒的意识，和刚出生的婴儿没什么两样，根本不可能认识什么故人，但是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嗯，故人。”

苏娇娇有些黯然地回答，目光却紧紧地盯在他的身上，试图找到从前的痕迹。

“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人。”

“什么人？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到他。”

“好啊！”

苏娇娇的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叫李玉竹，南湘人，是个依靠编竹子的手艺谋生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