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坐在旁边，笑眯眯地说道：“打啊，怎么不打啊？”

小风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一横，硬着头皮按了号码，按下了拨出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存在，请核对后再拨……”

他心头一松，回头说道：“空号了……”

大公子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又拨出下一个号码，那边铃声响了起来。

“喂？”

小风连忙说道：“您好，您是王先生吗？”

“你是谁？”

“我是保险公司的……”

话没说完，那边说了句不需要，挂了电话。

小风用笔在电话后面打了个×，继续拨出了下一个。

他提着一颗心，忐忑不安地听着话筒里传来的铃声。

“喂？”

“您好，是张女士吗？”

“打错了！”

小风作了记号，又按了下一个……

大公子看他一连打了十几个，没有一个能聊上三句话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风放下话筒，“不太行……”

“不行？那还打不打？”

小风深吸了一口气，“打，买都买了，怎么能不打，组长不是说了么，每天最少要打500个电话……”

稍微休息了一下，去了一趟卫生间，小风的心情略微放松，回来继续打电话。

一连打了几页，都是一无所获。

他又拨通了一个，那头接起来，“你找谁？”

“您好，您是李先生吗？”

那边突然高声骂道：“我是你……”

小风心里一惊，准备好的话术顿时忘得一干二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不是李先生吗？”

那头毫不理会，在那头破口大骂起来。

小风稍作迟疑，挂了电话。

大公子见他脸色难看，问道：“怎么了？”

小风拿笔作了记号，“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