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小风上了火车，一路顺利，到了目的地。

手机还有点电，他赶紧给舒预打了电话。

响了二十多秒，舒预接了，他低声说道：“小风？”

小风兴奋地说道：“舒预？我到了火车站！你在哪？”

他压低声音说道：“我在上班，我这里离你那里还远，你先去城南的柳同学那里，我让他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柳同学打电话过来，寒暄了几句，告诉他坐车路线。

小风坐上公交车，心情难掩激动兴奋，扭头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对旁边一个男孩说道：“你好！你是本地人？”

男孩侧眼看着他，面无表情，“不是，我是外地的。”

“我也是外地的！来这找工作！”

男孩瞥了他一眼，扭头过去，不再搭理他。

小风见旁边有人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便不再问，扭头看向窗外，心里依然难掩激动，心说从小就听镇上在南方打工的大哥大姐们说南方如何如何，今天我也来南方了！

下了车，打了电话后没多久，柳同学过来接他，“在上班，请了一会儿假……你的箱子怎么这样？”

小风略有尴尬，“拉链坏了……”

进了一处小区，同学指了指大门口两边光溜溜的楼梯扶手，叮嘱道：“从二号楼左梯上去三楼，不要记错了。”

进到里面，房间不大，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厨房，带个小阳台。

“你先休息休息，那边里面有个卫生间，你也可以冲个凉，洗洗衣服，我先回去上班，下班了再一起去吃个饭。”

“好，好，麻烦你了！”

同学出了门，笑道：“客气了！”

小风四下到处转了一圈，房间里干干净净，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卫生间里贴了瓷砖，墙上挂着热水器，小风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拿起花洒头研究一番，洗了澡，洗了衣服。

到了黄昏时分，同学打来电话，叫他下去吃饭。

小风努力回忆，按来时的路出到公路边，同学正在那里等着。

二人进饭店坐下，同学递过菜单，“你点吧？”

小风连忙把菜单推回，“你点你点，随便吃点就行！”

同学便点了两个菜一个汤，“喝什么酒？”

“不喝酒不喝酒，喝不了……你自己喝点吧？”

同学对服务员说道：“就这些吧。”

然后回过头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我胃不好，不喝了……先喝点茶。”

又递过烟来，“抽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