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所念成真一般，他眼前出现人影。

慕容天目露喜色，但看到那一袭淡雅青衣后，眸光又黯了几分。

不是师父……

“你终于出现了。”

柳云沁挡在慕容天身前，那贯穿而来的攻击在她真身三尺开外崩碎。

一道青莲虚影在她掌心升起，绽放。

“清心宗的九玄道莲功，小丫头，你跟柳如云是什么关系？”

赤膊老者双目微眯，细细打量起了眼前温婉女子。

长相倒是与故人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差了太多，不如她冷，也不如她神圣。

“家祖。”

柳云沁的声音如往温柔，微微回眸。

“退下吧。”

慕容天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师叔重重点头。

“师叔，小心！”

没有多言，他过去搀扶着于正元，转身退回了神符殿内。

“柳如云死了？”

老者略感诧异。

柳云沁没有否定。

见她不言，已是答案，赤膊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死的好啊，那样又少一个人与老夫争夺天道碑！”

他举起大斧头，眼中寒光流露。

“念你也算是清心宗之人，现在滚开，说不得老夫拿了天道碑，还能顺带你回一趟上界。”

“我是来杀你的。”

柳云沁却是微微摇头，语气柔和却又带着些许寒意。

“嗯？”

赤膊老者一愣，随后怒极反笑。

“就凭你？”

“就算老夫刚刚苏醒，只能三成实力，杀你也如碾死一只蝼蚁！”

他也没有过多废话，举起巨斧便是猛然劈落。

巨斧在半空化作巨大，恍如开天，带着极强的压力。

面对这一击，柳云沁深吸一口气，眉心道莲之印浮现。

她的气息，从冲虚巅峰，毫无阻碍的迈入下一境。

真祖！

“九玄，沧海桑田。”

伴随着一朵青莲虚影升空，此间清风吹动。

看上去好似没有任何变化，却令符尊和于正元、陆城都是瞳孔微缩。

他们最是精通符法，感知强大。

能明显察觉到柳云沁身周的空间，似乎发生了别样的变化。

十年、百年……

时间的流逝仿佛化作了狂风暴雨，浪涛拍岸。

那巨斧虽然一直在落下，可真正来到柳云沁面前的时候，却散发出了一股子迟暮之意，好似经历了不知凡几的岁月。

那强大骇人的力量，在这般岁月的流逝之下，也变得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