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一直没有全力出手，就是为了套话。

以他的实力，一般的越天境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怎么可能被一个常灵东难倒。

这样步步紧逼，就是为了让常灵东看到一线生机，拿出一些换取活路的筹码。

这种邪修就是这样，论调转枪头的速度，墙头草都不如他们。

徐渊还想着如何套话，结果这常灵东便自己上钩了。

他连饵都还没抛呢……

徐渊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老一辈的恩怨？”

接话时，他的攻势明显出现了一些迟钝，让常灵东更是内心窃喜。

对付这种初出茅庐的家伙，这种恩怨因果之说，最方便扰乱心神了。

毕竟，大家都不知道现在结下的因果，对自己未来究竟会产生什么影响。

这便是弱小修士的难处：能感觉到冥冥中的因果，却又什么都看不清、摸不到，只能干捉急。

常灵东以为徐渊上钩了，自然是内心窃喜，暗暗讥讽。

但他还是表面功夫在行，有声有色说道。

“派你们来的，应该是哪个越天境吧，他们这些老东西不拿我怎么样，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而我现在即将寿终，却亟需找到我，这不是怕我陨落吧？”

“可都派你们来杀我了，又怕我陨落，这是怎么样一种矛盾的心情呢？”

常灵东随意间便断去了徐渊的一道玄火剑气，想着这小子的手段果然变弱了，一分心总会有机会的。

“那是因为，我掌握了一条可以颠覆整个薪火秘境的秘密。”

“他们害怕我说出来，又害怕我在死去时疯狂，将整个人族的历史颠覆！”

常灵东笑得邪魅，而远处的一只血蛇眸子突然变得冰冷。

徐渊手中的剑，依旧闪动着，但也在这时感觉到了身旁有一股‘气’在变化。

徐渊猛然回神，看到了那不起眼的小蛇。

这小蛇跟之前在沼地中见到的气息没有区别，唯独身躯是红色的！

常灵东趁着这个空档后撤数步，嘴中还是戏谑道。

“你想知道吗？”

“给你个提示，这个大陆的历史，不真实哦。”

“它被人为修改过哦，你现在所奋斗的目标，接触到的一切，说不定早就与你一开始想的不一样了哦。”

交手之间，徐渊的剑慢了一些，让常灵东喘过一口气来。

两人的身影不断在这地下宫殿之中穿行，如画圆一般碎裂了半面宫殿的地面。

一张张狰狞的蜘蛛网夹杂着腐朽的霉味，让人从生理上便感觉到不适。

徐渊继续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可知当年极寒古墓之事？”

“昊芈树时的那个影子，也是你吧。”

常灵东的面色微变，皱眉道：“莫非你是徐渊？”

徐渊默认点头：“是又如何？”

常灵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极寒古墓之中，我当初也是被一个声音骗去的，本就无意杀人，我到时，已经伏尸遍地了，别给我乱安罪名！”

“不过，有些东西确实是我取走的，否则我也不会成就伪越天这么多年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