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办公室内悬挂着沉默。

李顺德的表情一开始露出惊讶，但很快便变得深沉，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哦？吕同学，这是从何说起呢？”李顺德故作轻松地反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吕小阳并不畏惧，他缓缓地列举起种种疑点：“起初，您对我调查王森的事情并不配合，但之后却又主动透露了不少疑点，比如王森的坟墓中并无尸体。作为亲手主持下葬的人，您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而且，从始至终，我总有种感觉，仿佛一切都在被某人操纵，引导着我去揭开某些秘密。那个人，我觉得就是您。”

李顺德的笑容变得更为温和，但那双眼睛却像鹰一般锐利：“年轻人，这些不过是你基于猜测构建的假设，你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我和王森之间存在联系。”

“是的，我不是侦探，也不在办理案件，我需要的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证据。”吕小阳的声音坚定而冷静，“我本只是出于好奇，想要了解你们的目的。但现在，钰铭失踪，情况紧急，我不能再等了。”

就在这时，空气仿佛凝固，李顺德的脸色突然变得复杂，他缓缓站起身，身体似乎在发生着奇异的变化。

眨眼间，出现在吕小阳眼前的已不再是李顺德，而是他一直寻找的王森本人。

王森的出现如此突然，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错愕和诡异。

“很遗憾，你猜错了。我不是李顺德，我就是王森。”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你以为我在逃避你，其实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引导你走向真相。”

吕小阳心中一凛，正当他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变故时，房间的另一侧，周青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站在王森身旁，两人一左一右，将吕小阳夹在中间。

吕小阳立刻调整姿势，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你杀掉我没有意义，吕小阳。”王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抓走赵钰铭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我。”

吕小阳眉头紧锁，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些茫然：“另一个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森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又复杂的秘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灵魂分裂，关于我与自己的斗争。简单来说，我体内存在着两个意识，一个渴望光明，一个沉迷于黑暗。抓走赵小姐的，是那个被我压制多年，最近却逐渐失控的‘我’。但我可以帮你找到他，解救赵小姐，条件是我们需要合作。”

听完这番话，吕小阳依旧有些云里雾里，他忍不住问道：“既然你能够帮我把赵钰铭救出来，干嘛不早说，非得我找上门才告诉我？”

王森摇头：“因为我不清楚你的态度，我怕贸然提出合作会遭到拒绝。”

吕小阳皱着眉头：“那为什么你刚才不肯承认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