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很得意地解释起来：

“五通神，是一位亦正亦邪的神，从古时候起，就有很多地方供奉它，能给人带来财运——那种横财，但是也有副作用，五通神非常好色，如果供奉它的人，家里有好看的女人，你懂的。”

钟岳听到这里，噗嗤一笑：“你这个小姑娘，说的跟真的似的，这些都是传说啦，但是听老辈人说，供奉五通神确实不太好，所以后来我们这里都不让供奉了。”

穆一辰大从他话语中敏锐地发现了什么，说道：“后来不让供奉了，这说明以前有人供奉，而且还不少？”

钟岳点点头，“在以前……我们父辈那时候，有很多家都供奉五通神，大概十家里面有两三家，也不是求财，可能就是为了保平安吧。”

“五通神不能保平安，只有求横财这一个作用。”

蒹葭打断他的话，说道：“如果有人说五通神可以保平安，一定是有人带了节奏，毕竟信仰这种东西，也没法去验证真假。”

钟岳睁大眼睛看着她：“这个小姑娘，怎么对这种事知道这么多？”

蒹葭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呢，五通神不是谁想信就信的，需要接引人。”

说到这，她转头朝穆一辰望去，

“大概就相当于天主教里的神父，每一个地区，最多有一个接引人，但是五通神也不是宗教，所以没有什么共同的行动，也不会主动宣传，如果有人想要供奉五通神，就要找他请一尊开光的神像，然后各自供奉各自的。”

穆一辰皱眉问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五通神除了好色，还有一些奇怪的需求，会根据供奉者的情况，索取不同的东西，小到一天一只鸡，大到你的灵魂，钟警官，我说的对吗？”

“我……我不清楚，不过听老人们说，五通神是有点邪门的。”

钟岳察觉到自己失言，看了穆一辰一眼，连忙闭上了嘴巴。

穆一辰明白他的意思，说道：“钟警官，你只管说，我就是私下打听，这些事情都不会记录在案的，再说这也算是民俗。”

钟岳听她这么说，也是放下了戒备之心，开始了关于五通神的介绍。

在穆一辰和蒹葭不时询问下，也是弄清了五通神的源头。

当地一直有供奉五通神的习俗，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不得而知了——机械厂的历史，哪怕只算到钟岳这一代，也是第三代了。

而有关五通神，至少有几十年历史了。

在八九十年代，当地有一个老人，就是蒹葭口中的类似“神父”的身份，负责制作五通神的神像，开光之后，送给想要的人家。

钟岳从小听家里老人说过，当地起初信五通神的人家还是蛮多的，也不时有一些灵验的事情传出来，基本都是谁家发了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