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英宗登基篇(2 / 2)
作品:《从陈桥到崖山》最奇妙的是耶律乙辛长大后放牧时的梦。某一天天色将晚,他还没回家。他父亲在草丛中找到了他,发现他睡得正香,就把他叫醒。耶律乙辛醒来后大怒,说他正梦见一神人手捧日月给他吃!他已吃掉了月亮(提前剧透:皇后惨死在他手里)太阳正吃一半(太子惨死在他手里)。突然被吵醒!真讨厌。
不管这事的真假,从此耶律乙辛的命运就改变了。他父亲不再让他放牧,而是学了些别的本事。他放鹰行猎,在武艺上是契丹人中的一等男儿,这较普通,顶多能当个出色的战士。可他还有另一项在契丹人中非常罕见的素质:耶律乙辛风采翩翩、仪容出众、外貌温文尔雅,尤其举止动态深有教养,根本就不像野外生长的穷家子弟!
怎么来的?谁都不知,可能就是第一奸臣独有的天赋吧?之后他的勇武让他当上了辽兴宗耶律宗真的亲兵侍卫。职位是文班吏、掌太保印。这是个俏活儿,就像宋朝馆阁人员一样。可随时见到皇帝,甚至陪皇帝出入宫廷。
某一次进到内宫,耶律乙辛的好运来了!皇后立即发现了这与众不同的小伙子“详雅如素宦”就像一经专门培训的太监一样,既温顺又雅致。他被留了下来做笔砚吏。这职位很低,可与文班吏相比,是俏上加俏!因这和辽兴宗个人爱好有关,辽兴宗对汉人诗词歌赋很有造诣,他画的山水丹青、翎毛花鸟境界很高,曾特意送到大宋给皇兄宋仁宗看。赵祯以飞白体书法回赠。在当时是一段风流佳话…
耶律乙辛在这种风流环境里如鱼得水,官职很快升到护卫太保。到耶律洪基当了皇帝,他爬升得更快,只几年光景就升到了北院枢密使、赵王…一穷小子真的当上了王爷!
至于秘密何在?很简单!耶律洪基是他父亲耶律宗真的升级版。他父亲的每一个特征都在他这里发扬光大:包括喜欢诗词,他的皇后萧观音是200年辽史中的第一才女!包括信奉佛教,他“一岁而饭僧36万,一日而祝发3千”规模之大是辽国历史之最!包括向宋朝挑衅。未来他将向宋神宗叫板…
耶律乙辛就什么都顺着皇帝,当然:有过唯一一次反对!但这次反对却正中要害,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回报!
就是这一次。辽道宗准备把耶律仁先赶出朝廷去之前,征询了一下耶律乙辛。一向低调顺从的乙辛唯一一次摇了头“仁先,先帝旧臣,德冠一时。不可遽离朝廷”5月5日,耶律仁先被任命为南院枢密使、许王。
历史证明:耶律仁先的留下是平定这场“耶律重元之乱”的最大优势!而这优势,就是第一奸臣耶律乙辛一手促成的!
把到手的独自得宠的机会扔了,甘心退居第二。耶律乙辛如不是眼光太远、看得太准,就是运气实在太好了!无论哪一种,都非常不得了!耶律乙辛就因这一句话得到了辽道宗超过对皇后、太子的无与伦比的宠幸,使得皇后、太子未来都惨死在他的手中。从而也奠定了他自己“大辽第一奸臣”不可撼动的地位!
17日,富弼服丧期满,归朝任枢密使。
6月3日,宋英宗赵曙彻底抱病不出,所有政事由曹太后一人决断。
病了就该喝药?首相韩琦手捧药碗,送到皇帝嘴边。按说这是大恩人,没韩琦就没皇位,怎么的赵曙也该给点面子?赵曙给了,稍微尝了一点,立即就扭头。韩琦则还执着地端着药碗,请皇帝继续喝药。
下一瞬间很震撼:宋英宗挥手就把药碗打翻了,药汤洒了韩相公一身!这下连曹太后都看不过去了。之前大宋的四位官家,哪一位都对宰执大臣礼敬有加,从没出过这种事!曹太后立即吩咐内侍给宰相取一件新袍来换上。韩琦连说不敢,曹太后则貌似同情地说了一句“相公殊不易”
这时未来的神宗陛下、当时名叫赵铖的英宗长子出现,他跪下举起药碗请父亲喝。赵曙派头更大。理都不理,就当没看见!
唉!“病”是越来越重了,不管他是心病还是身病,或是没病装病…不管如何,这皇帝是暂时没法办公了。曹太后只能走上前台,独揽大权。
此时所有人心底都隐隐约约感到了丝轻松:新皇帝从最开始就极端不愿意即位,或许真是压力太大吧?才变成了目前23的白痴+13的病鬼?现在由太后出面替他挡事,会不会好一点了呢?
答案是正相反!赵曙与曹太后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终于到了下旬,前半生从没生过气的曹太后终于怒了,她去找韩琦:韩相公,你挑的到底是个怎样的畜生?竟敢对母后无礼!
韩琦很镇静,从这时开始,我们之前从没见过的一个韩琦登场了。或可以说:以前一直隐藏非常好的那个真实的韩琦露馅了!此人超强悍、恶毒且不要脸。面对皇太后的指责,他第一时间选择反击!
先给事情定性:皇帝是病了!一病遮百丑,怎样您都别在乎。接着来了这么一句“臣等只在外面见得官家,内中保护全在太后。若官家失照管,太后亦未安稳”这是什么话?自古以来就算皇帝死了,无论病死还是被杀,除非由太后密谋害死,否则关太后什么事?退一万步讲,往最好的方向去理解:韩琦说的是一旦皇帝死了,你太后的地位也会不稳,是出于对太后着想?那也不对!太后名位是永远不变的,就算再有新皇帝产生,也只会水涨船高,更加尊崇?何况赵曙这儿子还是养子,还如此不孝!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综上考虑,韩琦这样讲,只能有一个解释——皇帝如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肯定是你害的!
所以曹太后脸色立即就变了,她沉下了脸“相公是何言,自家更切用心”我当然是用心的!(未完待续。。)